炮击!隐蔽!”城墙上传来日军曹长变了调的嘶吼。
紧接着,第二炮!第三炮!邢志国亲自指挥的几辆63式坦克在城外数百米的开阔地上稳稳停住,炮口有节奏地喷吐着火舌,炮弹精准地砸在城墙上日军暴露的火力点附近。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城墙的剧烈震颤和日军的惨叫。坚固的城墙在85毫米坦克炮的持续轰击下,开始出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八嘎!支那军的战车!”日军中队长吉田少佐在城楼指挥部里气急败坏,望远镜里那几辆不断喷吐死亡火焰的钢铁巨兽让他心头冰凉。“机枪!掷弹筒!给我压制住他们!”
城墙上残存的日军机枪火力点和掷弹筒开始疯狂反击,子弹和榴弹在坦克装甲上溅起密集的火星,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然而,在63式坦克倾斜的正面装甲面前,这些火力如同隔靴搔痒。
“邢营长,火力太猛,正面强攻伤亡太大!”负责主攻的一营长猫着腰冲到邢志国临时设在土坎后的指挥位置,声音被爆炸声震得发颤,脸上全是汗水和硝烟混合的污迹,“得想办法破门!”
邢志国放下望远镜,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炮火连天的城墙和那条散发着恶臭的护城河。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护城河靠近城墙根的一段浑浊的水面上,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被半塌砖石掩映着的方形轮廓——废弃的排水涵洞入口。
“看到那个排水口没有?”邢志国指向那里,语速飞快,“老赵,你带突击队,从坦克炮火打开的缺口侧面泅渡过去,给我从那个下水道钻进去!动作要快!我们在正面吸引鬼子注意力!”
“是!”赵大勇没有丝毫犹豫,抹了把脸上的汗,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爆破组!水性好的!跟我上!”
趁着坦克炮火将城墙上的日军火力死死压制的宝贵间隙,几十个精悍的战士在赵大勇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滑下护城河陡峭的土坡,扑进浑浊腥臭的河水里。他们嘴里叼着刺刀,背上捆着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奋力向对岸那个黑黢黢的涵洞入口游去。子弹在他们周围的水面溅起密集的水花。
邢志国紧紧盯着突击队的身影,对着步话机低吼:“所有坦克!集中火力!打城门楼右侧!掩护突击队!”
坦克炮的轰鸣陡然密集起来,炮弹如同长了眼睛,将城门楼右侧的城墙炸得碎石横飞,烟尘弥漫,彻底遮蔽了日军的视线。
赵大勇第一个摸到涵洞口,冰冷的污水漫到胸口。他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腐臭的空气,矮身钻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狭窄低矮,污水没过大腿,冰冷刺骨,脚下是滑腻的淤泥和不知名的秽物。浓烈的恶臭几乎令人窒息。
“快!跟上!”赵大勇压抑着呕吐的欲望,低声催促。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像泥鳅一样钻入这黑暗污秽的通道,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污水搅动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不知爬了多久,前方隐约透来一丝光亮和嘈杂的人声、爆炸声。出口到了!
出口被几块粗大的条石和破烂的木栅栏堵着。赵大勇示意爆破手上前。一个瘦小的战士灵巧地挤到前面,小心翼翼地将几捆集束手榴弹塞进条石的缝隙里,拉燃了引信。
“隐蔽!”赵大勇低吼着,和战士们紧紧贴住湿滑的洞壁。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城墙根内部传来,脚下的地面都在颤抖。堵住出口的条石和木栅栏被巨大的冲击力炸得粉碎,烟尘混合着污水猛地喷涌而出!
“冲啊!”赵大勇第一个从烟尘污水中跃出,手中的驳壳枪朝着被巨响震懵的、背对着他们的日军士兵猛烈开火!他身后的战士们如同出闸的猛虎,带着一身恶臭的泥水,挺着刺刀,发出震天的怒吼,扑向猝不及防的日军后背!
“杀啊——!”
“支那人从后面上来了!”日军惊恐的喊叫瞬间在城墙上炸开。′e/z-l^o·o_k\b,o\o/k/.¨c!o`m′腹背受敌的日军顿时陷入巨大的混乱。正面的火力瞬间减弱。
“城门破了!同志们!冲进去!”邢志国看准时机,猛地站起,手中的信号枪向天空射出一颗耀眼的红色信号弹!
“冲啊——!”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城外西面八方响起!正面待命的新西军主力如同决堤的洪流,在坦克的引导和火力掩护下,踏过被炮火轰得松软的护城河岸,冲向摇摇欲坠的城门和那段被炸塌的城墙缺口。
城墙内外,瞬间陷入惨烈的白刃混战。刺刀的寒光在烟尘和血光中疯狂闪动,怒吼声、惨叫声、金属撞击声、濒死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残酷的死亡交响乐。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