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眼”的坠毁而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和惊愕,但很快在军官的呵斥下重新组织起来!火力更加凶猛!掷弹筒的炮弹开始有目的地轰击济世堂的承重墙!
“前墙要塌了!带伤员转移!”霜狼怒吼着,用DP-28压制着试图冲锋的日军!
“手术…快好了…再给我…五分钟!”张济民的声音带着虚脱和急切,他正进行最后的缝合,手指因长时间用力而剧烈颤抖!
墨离鹰看着摇摇欲坠的前堂墙壁,又看了一眼手术台上命悬一线的雾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冲到后院被炸开的破口处。冰爪挣扎着想爬起来,嘴角溢血,显然受了内伤。后院一片狼藉,冰爪布置的陷阱被破坏殆尽。
“铁砧!带张大夫和雾蛇,从后门走!霜狼、岩脊,顶住前门!雪枭,压制西侧火力点!冰爪,还能动吗?跟我来!”墨离鹰语速飞快,不容置疑!
“能…能!”冰爪吐出一口血沫,挣扎着抓起工兵铲。
“快!没时间了!”铁砧和栓柱立刻抬起手术台(简易门板),张济民一边快速缝合,一边跟着移动!
墨离鹰和冰爪则没有从炸开的破口首接冲出去,而是猛地踹开了后院另一侧堆满杂物、看似封死的柴房小门!门后,竟是一条被刻意隐藏的、向下延伸的狭窄地道入口!这是张济民之前告诉墨离鹰的最后退路——一条通往屯外乱葬岗荒山的秘密地道!
“下地道!快!”墨离鹰掩护着抬担架的三人迅速钻入地道。他最后看了一眼在爆炸和弹雨中艰难支撑的霜狼、岩脊和屋顶的雪枭,眼中充满了血丝。
“鹰头!你们走!我们断后!”霜狼的吼声淹没在激烈的枪炮声中,带着决绝!
墨离鹰不再犹豫,和冰爪也迅速钻入地道,反手拉上了厚重的伪装木门,并用杂物死死顶住!
地道内一片漆黑,弥漫着土腥和霉菌的味道。只有铁砧手中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担架上的雾蛇呼吸微弱,张济民在颠簸中依旧进行着最后的缝合。栓柱惊恐地搀扶着张济民。冰爪捂着胸口,嘴角不断溢血,踉跄前行。
墨离鹰走在最后,听着头顶传来的、越来越近的爆炸声和墙体倒塌的轰鸣,还有日军疯狂的叫喊。他紧握着“影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霜狼、岩脊、雪枭…他们用生命在为他们争取这最后的逃生时间!
头顶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泥土簌簌落下。突然!
“轰隆——!!!”
一声巨大的坍塌声从头顶传来!整个地道都在剧烈摇晃!济世堂…塌了!
地道入口方向,传来日军兴奋的嚎叫和挖掘声!他们发现了地道!
“快走!”墨离鹰低吼,推着前面的人加速!地道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方。黑暗和绝望如同粘稠的泥沼,紧紧包裹着这支伤痕累累的队伍。头顶的追兵如同跗骨之蛆,而前方,是未知的黑暗和渺茫的生机。新京的血仇未报,奉天的围剿未破,幽冥判官的归途,依旧浸染着同伴的鲜血,在冰冷的地底,艰难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