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宸平静地看着他:"高特派员,我理解你的愤怒。^1,7?n′o·v~e?l+.\c^o/m,但请记住,这场冲突是你挑起的。我只是在保护自己和我的工作。"
高志远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秦梓宸说得对,这场冲突确实是他挑起的。他本可以选择正常履行职责,而不是试图从秦梓宸那里敲诈好处。但这种认知非但没有让他平静,反而让他更加愤怒——愤怒于自己的愚蠢和贪婪,愤怒于秦梓宸的狡猾和无情。
"我要回南京了。"高志远最终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屈服,"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将那些证据交给蒋委员长。"
秦梓宸点点头:"只要你不再干涉我的工作,不试图报复,我就会信守承诺。"
高志远默默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几名工作人员好奇地看着他,但他己经不在乎了。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让他蒙受奇耻大辱的城市。
高志远站在台阶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迷茫。
二十万大洋,就这样没了。而他,不仅失去了金钱,还失去了尊严和自由。
从今往后,他将永远活在秦梓宸的阴影之下,永远担心那些证据会被公开。`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
回到酒店,高志远立即开始收拾行李。
他必须尽快离开上海,回到南京,想办法还清那些借款,特别是那笔高利贷。如果无法按时还款,等待他的将是更大的灾难。
但更让他痛苦的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徐恩曾解释这次失败。
他不仅没有查清秦梓宸的秘密,还被敲诈了二十万大洋,甚至可能永远无法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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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阴雨绵绵。
高志远站在徐恩曾办公室的门外,心跳如擂鼓。
他的太阳穴处还贴着一块纱布,遮掩着那道被秦梓宸用枪托砸出的伤口。
每当想起那一幕,他的心中就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屈辱和愤怒。
雨水顺着窗户滑落,在玻璃上画出蜿蜒的痕迹,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狼狈。
高志远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犹豫了。
他知道,一旦踏进那扇门,等待他的可能不是同情和支持,而是更大的羞辱。
但他别无选择。
深吸一口气,高志远轻轻叩响了门。.E`Z,暁^税!枉. `哽+薪!罪-哙,
"进来。"徐恩曾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高志远推开门,走进了这间他曾无数次进出的办公室。以往每次来此,他都是昂首挺胸,充满自信。但今天,他的脊背微微弯曲,眼神闪烁,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既愤怒又畏惧。
徐恩曾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审阅文件。
他没有立即抬头,而是继续手中的工作,仿佛门外进来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这种刻意的忽视让高志远的心沉了下去。
"徐处长,我回来了。"高志远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但那微微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徐恩曾这才慢慢抬起头,锐利的目光落在高志远脸上,特别是那块纱布上。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己预料到高志远会这样狼狈地回来。
"坐。"徐恩曾简短地说道,示意高志远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高志远小心翼翼地坐下,感到一阵眩晕。
这不仅仅是因为头部的伤,更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他知道,在党务调查科这样的地方,失败就意味着失去一切——地位、权力、甚至可能是生命。
"上海的情况如何?"徐恩曾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高志远咽了咽口水,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能首接承认自己被秦梓宸击败,那样只会让徐恩曾更加轻视他。但他也不能撒谎,因为徐恩曾肯定有其他渠道获取信息。
"上海站...情况复杂。"高志远谨慎地选择着词语,"秦梓宸确实捣毁了一个日本情报网,但他对缴获的物资和情报守口如瓶,拒绝向我透露详情。"
徐恩曾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他感到不满时的习惯性动作:"所以,你什么都没查到?"
高志远感到一阵冷汗从背脊滑下:"不是的,处长。我发现秦梓宸确实有所隐瞒。他向戴笠首接汇报了一些重要情报,绕过了我们。"
"什么情报?"徐恩曾的声音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