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乔看着跳跃的金币,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x.i?a*o+s·h~u_o¢h·o/u_.`c^o?m-
“老国公葬礼的时候的,我娘家嫂子过来,说了件事趣事儿,说平安州下头去了个姓屠的县老爷,走的是北静王路子捐的官儿?”
屠妈妈瘫坐在地上,随即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捂嘴的瞬间,眼珠急切乱转,心道天塌下去了。
老太太的父亲做过文官之首的尚书令,如今虽闲赋在家,真要查去,怎么会瞒过?
老国公走了,暗卫还养着,既答应了皇帝闭门守孝,那就不管外头的事儿,清理清理家里的贼也好。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日从贾赦这院子里杀鸡儆猴吧 。
“老太太,我弟弟自出府后,我与他就无甚来往,老奴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屠妈妈眼珠转动,视线落在颓靡狼狈的贾赦身上,瞬间来了几分底气。
“赦哥儿,你快和老太太说说,妈妈是冤枉的呀...”
一句话没说完,曲乔身侧的红翡就上前,甩起胳膊,利索的首接两巴掌下去,屠妈妈吐出的血水里含着两颗牙齿,可见力气之大。
“成日里挑拨是非,我好好的儿子都让你们挑拨得同我离了心!” 正准备上前求情的贾赦听闻此话,嘴巴张了张扭头闭眼,不再多看带大自己的奶嬷嬷一眼。
母亲刚才也不全是抽打他,而是打一鞭子就问他一个问题,最后再细细给他分析讲了道理。
旁的就罢了,可当他知道自己和太子的人几次偶遇交集,都是自己身边的内贼精心策划引导的,顿觉荒唐!
而将老虎送入围场的人,正是他拿着他名帖的奶兄弟,故意在外人面前嚷嚷国公府的名头,所以,所以,父亲是被他一步一步送走了!
“赖妈妈,既然屠妈妈不想说,那就帮她说?”
曲乔的声音幽幽,让赖妈妈身体一颤,察觉自己失态后,连忙对屋檐下的粗使婆子使眼色。
西人接收信号,拿着早准备好的东西,三两下就把瘫坐在地上的屠嬷嬷给按在板凳上了。
“打到说为止。”赖妈妈咬了咬牙,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儿。
曲乔听着哀号声由惨叫变成虚弱,下面一排排下人,贡献的金币从+10变成+100...她并没有多少高兴,如果可以选,她情愿领兵打仗,而不是在后院勾心斗角。
“大老爷,大老爷,您说句话呀!妈妈,妈妈她这样会被打死的!”一个穿红戴绿的丫鬟扑在贾赦脚边,抱着他腿的时候,用鼓囊囊的胸蹭了蹭,仰头时候梨花带雨,可怜兮兮。,6/1′k^s¨w′.`c\o′m,
贾赦低头看着这个昨夜还和自己缠绵的女人,想到母亲说的那些话,神色晦暗。
“大老爷,咱们家自立门户开始,就没有打杀奶嬷嬷的呀,您是要当第一个吗?”人群里屠嬷嬷的男人也滑跪到贾赦面前,不停的磕头哀求,不一会儿的工夫,地上的血就被染红一片。
见贾赦始终不为所动,而媳妇呼声越来越弱,屠平心中一横,大声喊道:
“赦哥儿,你袭了爵位,才是府中当家人,家财不归你就罢了了,怎么你的仆人也任由人打骂了!如今这样受辱,我倒去国公爷坟前哭一哭去...”
有人起头,满院子顿时男的骂,女的哭,还有人上前去抢粗使婆子手里的棒子,好不热闹,倒把曲乔一行人给晾在那里,....
曲乔此刻己经坐上了丫鬟们搬来椅子,椅子上面垫着软和的皮毛,披上黑色的斗篷,好整以暇地看着被仆人道德绑架的贾赦。
察觉母亲的的目光,本来动摇的贾赦瞬间觉得屁股又疼了起来。
“住嘴!”
贾赦涨红脸怒吼一声,各种声音顿时消失,却个个都仰头看他,看他如何决断。
曲乔通过这些日子对贾赦的观察,对此刻的贾赦有了还算客观的分析。
贾代善严厉,教子如训狗;贾母偏心更喜欢端方听话的贾政,聪明伶俐的小女儿,贾赦这个叛逆乖张的儿子提及时候,都是皱眉摇头,实在嫌弃。
下人挑拨,小人勾带,贾赦的自私风流,荒唐纨绔,己初显端倪。
可他骨子里有一种曲乔欣赏的东西,那就是不服输不受约束的匪气,这股子劲儿用好了,可以光耀门楣;用歪了,也就是家道中落的好推手。
“母亲,你赢了,都按你的意思去办!”
贾赦对着曲乔胡乱拱手后,丢下满院子的人抬脚就走,眼见他要跨出院门,曲乔凉凉的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