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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十九章2+第二十章

他们本就不是天子血脉,陛下惦念小皇子,便要找这么多替代品来侮辱殿下吗?还有那永安宫。

说的好听是海晏河清,表彰功臣,说得不好听,谁还不知道这宫是为如妃建的。

烈日炎炎,澹台衡面色却静,像是没被这屈折影响分毫:“稚子何辜?”

他又擡眸,轻声:“纵有国色,亦难倾国。”

那书童显然也是读过几分书的,听出这话中非是贬低那位盛宠的如妃,而是暗指当今陛下才是真正不顾百姓之人,吓得面无人色,喏喏:“殿,殿下......”

澹台衡只跪了片刻,瞧见日头西移,笑了笑。

楚文灼不去阻扰,心里其实也是存着他如今还是愚孝愚忠不知变通的心思,可见他这笑,却觉怪异。

果然下一刻,便有侍从从里面出来,倨傲宣旨。

澹台衡却不等他读完便起身。·k+u!a.i·k·a.n!x!s¢w?.¨c,o·m¢

侍从睁大眼睛,侍卫亦失色,还以为这位天下闻名的大殿下被弹压到今日,终于要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不料他却只是温声缓语:“登闻鼓已响。”

他视线移向恢宏大殿:“陛下若得空,便去诏狱看看吧。”

楚帝这才惊觉,他跪在此处并不是真的要劝谏这位君主,他是知道君不可用,民心不可用,却仍要叫天下人晓得,叫这朝野晓得。

这位陛下的臣民在敲鼓诉苦时,他还在殿内奏乐享乐,听着储君跪请怜惜民脂民膏。他是在拖延时间,让他的好友,臣子可以成事。

是在看着这亡秦改天换日。

他转过身去,瞧见落日长虹和暴怒的君父,轻声:“看看您的百姓,如今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楚帝悍然回神,瞧见场景变了仍然未回神,心中震荡不已。他只以为澹台衡温和有度不失春秋,可是胸有沟壑之人,怎会看不出这耽误天下的最大巨蠹,便是君主本身呢?

他怎会看不出,若非君主不仁,朝堂民间,风气氛围不会祸乱成如此,后宫妃嫔不会被冠以祸水之名,和自己一样的忧国忧民之士,更不会毫无用武之地。

他争过!

纵使忠孝仁义,如四座大山压在他这储君身上,压在他数年学会的圣贤之道里,将他禁锢得喘不过气来,严于律己的君子也没有想过逃避。

君不仁,臣死谏,父不仁,子偿之。

他却既为臣,又为子。

所以今日,他不就是用跪,用等,叫登闻鼓响了,叫高枕无忧的帝王也骤然慌乱,奔出殿内,气急败坏说:“澹台玉衡!”

原来他名玉衡。

只是这个玉字,被生父毁了,被君主践踏。

直到落日真沉。直到他看见民生凋敝,无力回天,而他的父皇还在温香软玉怀里,痛骂将领之中无人可用。

楚帝喉间艰难。

他才碎己成瓦全。

澹台衡年长了一岁,身影却更清绝了。明明活着,与影却并无分别。他身上也还没有那厚重的大氅,可抵挡风雪。

他只跪问:“陛下扪心自问,真无人可用吗?”

楚文灼大步向前,只瞧见他面容的模糊,声色的沙哑,素色衣裳勾勒出他清减挺拔的身形,楚帝才发觉他这竟是出五服的服素装扮。

他心头狠狠一震。竟不知,也不想知这一岁发生了什么。是好友战死,是无力回天?还是他也缠绵病榻,再无力转圜了。

不知多少日,夜不能寐的储君站起,沙哑声音覆盖殿内:“三月前,北卫军败,陛下责令斩杀主将陈文彬。又一月,左营失火,处决兵士五百众。”

“.......又月余。”他的面容终于清晰,唇色却几乎没有,沉静瞳眸几乎没有光彩,可他仍然挺直着脊背:“粮草不动,北卫军全军覆没,主将虞宋。”

他哑声:“宁死不降,退敌三千余里。”

“陛下真觉大秦无将吗?还是能用的将,已被父皇,被谄媚弄权之人,给杀了。”

“澹台玉衡!你好大的胆子!”

那昏君暴戾,尖利,像是被谁戳破,推开舞姬,怒而拔剑:“我是你的父皇,你竟敢如此冒犯于我!”

澹台衡:“陛下忘了。”他擡眸,声音渐缓:“陛下已除了我的名,去了我的字,我已不再是公子衡了。”

大殿昏暗,香火萦绕。他在其中,神情难辨。他想那如今,我又是谁呢?

知己战死,至亲离世,朝野因党争横生,乌烟瘴气。

澹台衡咳嗽整夜,却几乎没有想到顾全自身,于是那双清凌凌的眼,也透露出单薄和孱弱来。

只是一岁春秋啊。他就几乎逼近了日后亡魂。

舞姬却颤声说了句什么,那昏君僵硬,过了片刻,竟换了副说辞,却又理所当然之模样:“你知道叛军打到了哪里。”

澹台衡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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