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头一棒。

方进凭借着这段时间对五经的精读和对不同注疏的涉猎，沉着应对。

大部分题目他都能准确作答，遇到几处实在记不清或者有争议的地方，他也凭借着自己对经义的理解，给出了相对合理的推测和解释，并未留白。

就在他专注于答题时，隔壁又传来了那令人心烦的咳嗽声，时而急促，时而悠长，还夹杂着几声不大不小的清嗓子声。

方进知道，这是李子昂的伎俩又开始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那些噪音，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眼前的试卷上。

他的笔尖在纸上稳定地滑动，字迹工整清晰。

他告诉自己，不能被这种小人伎俩所干扰，否则就太不值得了。

第一场考试结束，交卷时，方进看到李子昂从隔壁号舍出来，脸色似乎有些得意，还冲他挑衅地扬了扬眉毛。

方进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回到号舍休息，为接下来的重头戏八股文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