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的次子,叹息道:“我往日里,还是太过骄纵你们了,以至于连这点哭都忍受不了。”
“你可知道码头的那些劳力,在之前比这个还要热的日子里面,依旧是整日劳作?”
“你看看你的肤色,再看看他们的肤色!”
被父亲训斥的冯智戴委屈道:“阿耶,我们家和他们家..不一样啊,你可是岭南的土..”
“住嘴!”
冯盎勃然色变:“我们家只是替天家守着大唐南边户口的忠犬,若是陛下想,完全可以派遣心腹过来接过我的权利,让朝廷更深入的控制岭南。”
“但是陛下没这么做,反而在登基之初,便写信过来称赞我的功绩。”
“这是天家的德行。”
他指着太阳说道:“天日昭昭!我冯盎为唐臣,便要忠于陛下,忠于社稷。”
“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儿子?”
“阿耶。”
许久没有被冯盎训斥过的冯智戴,人都吓傻了:“我错了,我改,我马上就改。”
“唉~孩子,别怪为父话说的重。”冯盎看着畏畏缩缩的冯智戴,柔声说道:“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家能够在新朝活下去。”
“太上皇我见过,那是当时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胸宽广的能够撑的下天下,所以我很放心在太上皇的手下为官。”
“而且我们家..还是有些势力在地方的。”
“那...阿耶为何。”
“为何?”冯盎指着港口的方向说道:“因为太上皇已经是太上皇了,但是当今陛下,我却从未见过。”
“虽未见过,但是陛下登基后的作为,我可全都耳闻了。”
“大唐北边最大的敌人,薛延陀,可是被当今陛下的一员亲卫,率兵捅了个对穿。”
他担忧道:“再加上朝廷之前的作为,如今的大唐,我们岭南,居然成为唯一的不稳定因素。”
“这如何不让为父...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