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是害怕..新皇登基需要积攒威望,所以拿我们家来动刀,好杀鸡儆猴吗?”
即便是大太阳底下,冯智戴的身体都有些冷的发抖。\s.h′u?q·u?n′d_n¢s..^c,o·m-
现在他是一点都不嫌弃热了,甚至有些嫌弃不够热。
“可是...可是我们家并无过错啊啊。”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阿耶有大功于国,罗窦各洞的僚民造反,也是阿耶亲自领兵前去平定的,朝廷要用何种理由来对我们家动手?”
“傻孩子。”冯盎怜悯的看着冯智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过错呢?”
“只要当今陛下有一丝的想法,那些大臣就会罗织罪名盖在我们家头上,等到你我的头到京师以后,这些罪名便会成为板上钉钉的铁案。”
看着冯智戴还是有些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样子,他叹气道。
“你在岭南欺男霸女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百姓有没有过错。”
“在朝廷眼中,岭南和百姓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无力反抗,任由拿捏罢了。”
如果是其他情况的三代皇帝,冯盎倒是还没有那么惧怕,毕竟三代皇帝哪里来的威望来解决边疆的问题呢?
但现在不一样啊!
大唐的情况和历代王朝就没有一点一样的,这让冯盎就是想要寻求历史的经验帮助,也苦于没有前例借鉴。¢q\i!u*s-h¢u?b·a′n¢g,.¢c_o¨m`
他非常确定朝廷有一些人想要将冰冷的冯家变成温暖的功勋。
到时候那些人是温暖了,但是他们冯家呢?
可就真的冰凉了。
“岭南可是有大军的。”
“朝廷也有!更多,更强,更精锐!”冯盎语气拔高:“都不需要朝廷动兵,卧在我们身侧的右武卫大将军蔺暮,就能致我们于死地。”
“更别说如今朝廷开始重视海运了,走海路来到我们岭南,可要比陆路好走多了。”
“再过数年,等到海运昌盛以后,我们岭南面对朝廷,就更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他看着码头的方向,无限悲哀的说道:“到时候我自会上书,请求陛下让我去京师养老。”
“现在的我,只希望陛下能够顾念我们冯家这么久以来的忠诚,给我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听到自己父亲将情况梳理的如此清晰,在岭南和自己的哥哥冯智戣并称为禽兽不如的冯智戴第一次有了那种似乎是独属于庶民面对权贵的无力感。
“原来在真正的权贵面前,我也不过是庶民而已。+l!u′o·q!i-u/y!d!.*c^o+m+”
冯智戴第一次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真实。
哒哒哒。
快速接近的马蹄声带着急促的声音而来。
“国公,有信!”
“有什么信有我在这里等待莱国公重要?”教子结束后的冯盎朝着来者温怒道:“不能够等我招待完莱国公以后再说?”
“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是朝廷的信,是陛下的亲笔信!还夹带着五公子的信。”
“快送过来!”
冯盎一听到是当今陛下写的亲笔信,顿时更急了:“这么重要的信,怎么现在才送到?”
“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听到冯盎前后的话语,刚下马的信使,就感觉自己的腿正在生疼。
他不知道是自己下马太多导致的,还是说被冯盎的言语吓到的。
“给我。”
冯盎一把抢过信盒,旋即恢复到和颜悦色:“去领赏吧。”
“诺。”
信使看着喜怒无常,完全不似往日样子的冯盎,赶紧领命退走,
冯盎查看封条上的骑缝印,确认无误后,方才打开盒子。
第一封,便是李承乾的亲笔信,但冯盎并没有急着去看,而是先打开了自己第五个儿子冯智玳所写的亲笔信。
【父亲在上,儿子叩首拜见
近些日涪陵送了一批荔枝过来,陛下分给了我们一些,但是相比较咱们岭南的荔枝,涪陵的荔枝根本没法下咽,于是.......望父亲安好,儿子叩首再拜】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冯盎看着自己五子的冯智玳所写的亲笔信,人都有些气麻了。
“这个五子果然是不行啊,朝廷正愁没有借口安插大臣到岭南的,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