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这才奠定眼下的胜机。
田虎之败实乃败在天数之上。
……
踏踏踏。
马蹄声响起,密林丛中窜出两匹战马。
一匹步伐轻快,其上坐着一员眸光阴沉的将领,暂且就不多表。
另一匹神俊无比,高大威武,步伐沉稳。
俊朗的战马的胸膛宽阔宛若一堵结实的墙面。
鬃毛则是纯黑色。
长鬃飘动,跃林而出。
步履矫健如狮虎猛兽。
黑马每一步都能带动身上肌肉曲线流走。
顾盼之间有神威,亦如端坐在其背上高大魁梧的男人,有着一种君王般的威严。
马背上的男人自然也就是前来谈判的田虎。
田虎罩着一件黑色的文武袖袍,宽大飘逸的黑色文袖袖口,随风而摆动。
袖袍上画着的猛虎显得尤为狰狞。
而半露出来的衷甲更是坚硬,冰冷。(衷甲,包裹在衣袍下的铁甲。)
袖臂上则是有着刀锋般锐利线条,光是靠近就让人感受到一种绝世名刀般的冷冽锋芒。
“你看他不就来了吗?”
辛从忠手中染血的长枪一指,驾驾驾,一拍打马臀策马迎了上前。
韩世忠同样翻身上马,率领十数骑干净利落地跟上。
至于更多如潮一般的军士则是压在不足千米的后方。
一旦辛从忠有所号令,这些士卒就会如同奔雷一般杀入密林。
“要我说把这片林子烧了不就完事儿。谈个鸟蛋蛋。”
哈兰生不悦地说道,袒露着肌肉虬结的胸口,独脚铜人槊扛在肩头,一脸杀气腾腾模样。
然而没有足够兵马的正一庄主却是再无主导权。
“恭喜你,你赢了。”
田虎沙哑着嗓子说道,扯住马缰与辛从忠对峙。
两马间隔不足十米,长枪一挥就能攻击到的距离。
“赢了?”
辛从忠轻轻挑了挑眉,回头一顾。
断臂的邓宗弼马匹压在最后,脸上是控制不住的杀意。
一侧的哈兰生赤袒着胸膛,胡须都快翘起,眼睛瞪得滚圆,其麾下兵马至少战死六七成,数个长矛兵方阵如今最多凑出一个来,而且人人带伤,惨状难以言喻。
至于韩世忠脸上则是掩饰不住的一份疲惫之色,梁山铁骑也只剩下不足三百。
要知道出发的时候,可是五百骑兵。
数次爆发点燃本相,拦下田虎,孙安,整个战场一半战功得挂在韩世忠身上。
至于那些喋血在荒地上,倒在马蹄下的军士尸骸则更是难以计数。
“或许吧,如果惨胜也是胜的话。”
辛从忠缓缓说道。
在其一侧朝阳初升,光芒万丈。
东光城的城头一面老旧的旗帜缓缓升起,黑压压的军阵中一片默然,鸦雀无声。
“把我的人放了,我给你们想要的。”
田虎嗓音粗粝地说道,喉咙中好似夹着风沙与刀。
“田大将,你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吗?”
辛从忠反问。
“怎么,你以为能够把我逼迫到走投无路?”
田虎的声音逐渐透出几分凶戾。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麾下人马难道还能抗住我方一轮冲锋?”
辛从忠的眼神亦是逐渐锐利起来,风从北面刮来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哼。你想要让你的手下死绝?还是说你认为梁山的骑兵会陪着你送死,抑或是那个所谓的正一庄主会把最后的本钱投给你?”
田虎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
似乎觉得缺乏说服力,田虎眉毛一压,脖颈上青筋扬起:“密林之中,本将尚且埋了几支弩手队。不怕死就往里面闯!”
“那你就不怕我火烧密林!”
辛从忠寸步不让。
“那就鱼死网破。”
“破啊!”
两人对峙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凶恶。
似乎刀兵见血就在眼前。
辛从忠双眸中紫意欲滴,田虎额角青筋暴起皱成一个井字。
两头战马打着响鼻,咧嘴同时露出白森森牙齿,凶恶模样。
“我田虎纵然是死,也可以拉着你,你,你——陪葬!”
田虎微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