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又回头望那在原处不动的人一眼,打趣地轻道,“凤姑娘若再不跟上,可就要迷路啦。”
她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转过去看谭员外一眼,吸了口气憋住笑意,跟了上去。
谭员外的形象,真的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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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主子叫文昌公子,据第二日谭员外送行的言语中透露,他是凤城数一数二的贵族,在朝中为官。不过此次离开凤城,甚至连一个随从也没多带,
迷x男人
按他的话来说,人多了麻烦,带足银两就够了,所以除了他自己,就是她这名新收的‘管家’。
所谓管家,果真是什么都管,管衣食住行,管主人心情,管――陪聊。
人人都喊他文昌公子,但是他们是主仆,加了文昌公子就不像主仆,所以她自动地省去文昌二字直接喊他公子,语气自然是毕恭毕敬,可是这主子非常奇怪,喜欢拿小事烦她。在外人看来,她倒更像主子。
比如现在。
她瞧见他在船舱里闭目养神,便一人独自到船头吸吸新鲜空气,哪料不过几下的功夫,那主子便摇着折扇,叫人在甲板上摆开了一个小桌子,泡了一壶花茶,朝她招手要她过去坐。
“公子有事?”她看了他许久,微叹了口气,挪了过去,坐下,问道。老实说,她对这个主子并不了解,只知道他的眉眼里都是温和,是个翩翩公子,俊美到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那种。
当然,她是凡夫俗子,俊美的人自然是会多看几眼的,如果,不是这么聒噪――就真的完美了。唉……她重重地叹口气。
遥隔轻笑了笑,伸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淡道,“没事,只是觉得这天气如此怡人,想与凤姑娘对饮一番。”
“随公子高兴。”见鬼的天气怡人,她翻着白眼,这会的天气明明阴沉得像要落倾盆大雨,他却硬把死的掰成活的,说什么天气怡人,依她看,怡鬼还差不多。
一会要是被淋成落汤鸡,那就是活该,可这句话,她搁在心里没敢说出来。虽说刚上任,眼前这个人,终归还是她主子,身为属下,当然要有属下的模样。师傅说,要做一个心清眼亮的人,就必须先凡事隐忍。她看那悠闲喝着茶的男子一眼,将眼光放向别处,一副不愿与他谈话的模样。
唉,真是浪费了那张俊美的脸,竟然是这么聒噪的人,可惜啊……
“凤姑娘。”遥隔硬是不让她安宁似地喊她,折扇摇了摇,盯着她的脸看。这姑娘实在有趣,明
迷x男人是不对的
明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性格,却生了一副娃娃脸,眉弯弯,眼弯弯,成天笑眯眯的样子。
“公子有何吩咐?”她挑了挑眉,眯着眼看他。
从无泪城到这私人渡船这一路上,这刚荣升为自己主子的男子,总是时不时挑些没着边界的问题与她闲扯,次数频繁到她一度以为这男子是不是从小缺乏友情,才会絮絮叨叨,随便扯着一个人,便说个不停。她其实有些烦,没当面扔他东西的原因是,他是自己主子,又正好去凤城,而恰巧,她完全是路痴,不识去凤城的路,当然,他长得很入她的眼。
所以,她忍。
遥隔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摇了摇折扇,笑眯眯地扯出一个话题,“凤姑娘去凤城寻亲?”
“嗯。”她点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口茶润喉,眼睛放在远去,一点也不想多谈的样子。这可怪不得她冷淡,这主子,虽然长了一副俊美的脸,但一谈起话来,延绵不绝,跟话痨没什么两样,任谁也会受不了他的聒噪。
一只俊美的苍蝇与一只丑陋的苍蝇在眼前飞,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烦人。
“凤姑娘寻的是哪家亲戚?”遥隔替她加了些茶,笑意盈盈,又问。
“这是私事,不便与公子说。”她暗暗白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非常怀疑自己是否决定出错,跟错了主子,转了转眼睛,她打起到下一城便分道扬镳的主意来。的确,眼前这主子生得是俊美无比,可是真要忍住他的聒噪,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来,她还是不要省那马车的钱,买辆马车,雇个车夫,独自上凤城好了。
不过……唉,她看他一眼,为什么她觉得这主子的脸长得实在是非常令人赏心悦目,悦目到,她连买马车的钱都不想花。
算了,她忍。
“凤姑娘似乎不怎么能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