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王妃的问题。”
“为什么?”她顿了一下,追问。
“王妃丢失的,该由王妃自己想。”老管家意味深长,“老奴不在这局中,不敢亦不愿坏这棋局。”
她看目光炯炯,神情绝决的老管家一眼,不
怎么办
再问了。
她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答案。
“王妃。”老管家突然双膝一弯,跪于她面前。
“管家——”她僵了一秒,回来神来,失措地伸手扶他,哪知老管家铁了心一跪到底,扯都扯不动。平白无故,老管家为何跪她?
“请王妃成全老奴!”
“好吧。”实在拉不动死心眼的老管家,又不好被年过五十的老人家跪着,百里纷飞膝一软,跟着跪了下来,成全一脸凝重的老管家。
“老奴恳请王妃救救将军!”老管家俯首,对着百里纷飞连磕好几个响头。
百里纷飞一呆,错愕地看着俯首的老管家。救威震天下的颜九歌?凭她?虽尽得山鬼先生真传,但她也只是祭司而已,不懂行军打战,如何救颜九歌?
“除去将军,精通八阵图者,唯有若王妃。”老管家抬头,缓缓道。
八阵图?她怔了一下,脑子里闪过战场上两兵厮杀,血流成河的片断,想起幼时偷翻入师傅书房,看过的册子,
“若是一年前,将军自是战无不胜,如今——”老管家顿住。
“如今?”见老管家面露难色,百里纷飞心突然一阵紧缩,追问道。颜九歌十三岁从军以来,一直所向披靡,未吃过败战,为何会有如今一说?
“干将莫邪,本是一对,将军单持干将,如折一翼,加之将军身体不适,如双翼尽折,此战恐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她瞪着老管家,顿觉眼前一阵晕眩,心剧烈绞痛,浑身颤抖,全身发软地瘫坐在地,面色灰白,语气发颤道,“我、我该怎么办?”
老管家看着她,目光坚定,“王妃既为当朝祭司,尽得山鬼先生真传,又精通易学,定能救将军于危难之中。”
vol4
浓得拨不开的乌云,将太兴城的天空染成灰暗一片。
城墙上空无一人,仅余一面绘龙旌旗随风狂舞,城门大开,狂风带着黄沙碎石,满地随狂风乱走的黄沙碎石——
一路风尘仆仆的百里纷飞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切,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太兴
弃城
,像是一座弃城——颜九歌的驻军之地,怎会苍凉至此?
她转头看老管家一眼,发现他脸如土色,直觉有异,正欲策马,眼角瞥见城墙上一枚熟悉的鬼脸记号,怔了下,她拉缰绳喝停马,翻身轻巧跃下马,走过去。
这鬼脸记号,似乎在哪见过……脑中隐约有破碎画面闪过,她忍不住伸手抚上略显粗糙的墙面,纤细手指顺着记号纹路游走。
“在哪里见过呢?”她收回手,失神望着鬼脸记号喃喃低语。
“老奴曾在《江湖群侠录》上见过此图。”
百里纷飞回头,看不知何此下马站于身后出声解释的老管家——《江湖群侠录》啊,难道她要觉得眼熟了。这墙上的鬼脸图案,似乎书页上一模一样,又有些不同……好像多些东西。
到底是哪里不同?她又探手抚上记号,直至纤手滑过鬼脸右颊,顿时浑身一颤,像被烈火灼到般飞速缩回头,满眼惊慌盯住墙面。
当年,她知道师傅欲用鬼面具作辨别《江湖群侠录》,闹了一阵别扭,独自一个躲至御花园的假山内,彻夜苦思,终于、终于——
她拧起柳眉,用力地思索——记忆仅到自己躲至假山后后,就直接跳至她乐吱吱地回承圣宫挥毫画下看似与《江湖群侠录》书页中鬼面具一模一样,实则大有悬机的鬼脸——
其中奥秘唯有她一人知……脑子突然闪过一抹白色身影,她愣住,失神陷入回忆——除了她,还有另一个人知道吗?顺着鬼面的纹路,在其右眼下方,略下力道的方法。
城门后一声细碎的声响传进耳里,百里纷飞倏然收回手,一回头,看见老管家手中揪了一名身着蓝衫,满面黄沙,神色狼狈的青年。
“这是——”百里纷飞满脸震惊。
老管家随手将狼狈青年往地上一丢,厉声道,“说,为何在此鬼鬼祟祟?太兴为何空无一人?守城将士呢?”
狼狈青年面色恐惧地看他们一眼,结巴道,“颜、颜、颜将军下令弃城,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