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惊!朗声喝问道:“芳驾何人?夤夜来此为何?”
只听那少妇发出一声格格娇笑道:“阁下怎的如此蛮不讲理,天下人走天下路,侬偶因有事,由这里经过,请问阁下凭什么喝声阻拦?”
声音又娇又甜,宛如山谷黄鸳,悦耳好听之极!
戈碧青不禁一怔,暗忖道:“这样说来,倒是我多事了!”
心头一念,便立即躬身一揖道:“小生一时不察,致生误会,失礼之处,尚祈原谅,芳驾既是路过此地,那么请便就是!”
那少妇又是格格一声娇笑道:“既将侬拦阻了下来,凭这两句话,就想将侬打发走吗?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
话声未完,也未见她身影如何作势晃动,娇躯微挪间,已飘然落在戈碧青对面五尺之处。落地点尘不惊,宛若落英飞絮,就凭这份轻功,戈碧青心中也不禁暗暗喝采!
这时,铁拐婆婆,云娘,韵晴姑娘均已到屋外,并肩而立。
戈碧青闻言,脸色不禁微微一变,问道:“那么……芳驾的意思是要怎样呢?”
那少妇身形刚落,一双澄清似水般地秀目,立即被戈碧青那英俊挺逸的仪容所吸引,芳心卜卜直跳!
这少妇素来自负极高,一身武学更是深奥莫测,向来对男人看不上眼,大有视若粪土之概!今天一见这少年书生,不但人品俊逸绝伦,而且武功又如此不凡,若非内外功均臻绝顶,怎能有如此高超的轻功?
乍见之下,怎能不为之一呆,芳心又怎能不卜卜直跳?
戈碧青说的什么话,她不但是丝毫没有听到,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把一双秀目瞬也不瞬的盯在戈碧青的俊面上,怔怔地出神。
秀目虽是不瞬的盯视着戈碧青,但面孔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表情。
也幸亏是面上冷冰冰的没有表情,否则,瞧在庄韵晴姑娘眼里,若不一声娇叱,跃身扑出,与她动手才怪呢!
就是这样,韵晴姑娘巳经看得有点不顺眼,芳心里满是不高兴的暗骂着呢!
戈碧青见这少妇并不答话,一双秀目只是不瞬的呆望着他,玉面不禁一热,剑眉微扬,朗声喝问道:“芳驾的意思究竟要怎样?为何不答!”
经戈碧青这一朗声喝问,她才蓦然警觉,暗道:“司徒芳呀!司徒芳!你身为一教之主,怎的一见这少年书生,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就这么失魂落魄了呢!这样你还能领袖全教,继承恩师的遗命吗?”
这样一想,立即秀目一挑,一声冷笑,她本想向对方厉声叱喝的,不知怎的,在这个美少年书生面前,她竟消失了往昔对教下人那种冷傲的气质她,慢慢说道:“侬看相公神光内敛,内外轻功必然已臻化境,今日有机在此相遇,总算有缘,意欲在相公手底领教几招绝学,想来相公当不会吝惜秘技绝学吧!”
话声温和娇柔,丝毫没有仇敌之意,若不是她面孔始终是那么冷冰冰的,别人还以为她是在说笑话呢!
戈碧青连忙答道:“承芳驾看得起小生,本应遵命奉陪,只是小生乃是一末学后进,实无什么秘技绝学,岂敢自不量力,芳驾若不是为寻仇而来,就请搁开,至于刚才冒失开罪之处,小生这里向芳驾当面致歉!”
说着,便又朝那少妇深深一揖。
那少妇忽又笑说道:“如果侬是寻仇来的呢?”
戈碧青面容一正说道:“只要芳驾说明仇因,那怕是立时血溅当场,小生亦必接着,绝不含糊!”
那少妇微一沉忖道:“这么说来,相公是一定不肯赐教了?”
戈碧青道:“小生与芳驾无怨无仇,何必拳脚相见呢!”
少妇道:“侬只是想和相公印证印证,点到即止。”
戈碧青摇摇头道:“不行!”
少妇又道:“如果侬先行出手,硬逼着相公出手呢?”
戈碧青想不到少妇这么说法,当时不禁一怔,随又说道:“何必呢……”
韵晴姑娘芳心早就一肚子不高兴了,心上人虽是一个劲的在谦让,她却是步步进逼,一定要逼着心上人和她比划,那还能忍耐得住。
戈碧青话声未完,姑娘已是一声娇叱道:“贱妇!你简直欺人,难道谁还怕你不成!”
娇叱声中,娇躯已飞身跃出,直扑少妇,玉臂挥处,双掌招演“秋风扫落叶”,左掌拍“百会”,掌削左肩!
身形之快,出沼之急,端的有若电光火石的不愧是武林双奇中北尼的传人!
姑娘武学虽高,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