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胸长剑,猝然卷出,终南绝学“玄灵剑法”源源而出。只见千条剑影凭空而起,咝咝剑风,把广释喇嘛整个罩住。在这瞬眼间,白依山已挥出三招之多。
那知广释喇嘛身影恍动,狂笑一声道:“这点手法也敢在佛爷面前卖弄,杀!”
双手一抖,平胸推出,只见平地涌起一层流转红霞,挟着一阵焚人欲窒的狂飚,向剑影中硬生生撞入,用的正是“密宗雷手印”。
二剑白依山陡然一声轻啸,身形如柳絮一般,斜滑六尺回身出剑,反手挥出一招“玄灵吐丹”。
他本打算游斗,以争取时间。此刻眼见这等威势,岂肯硬拼。脚下移动如风,又接连剌出六剑。
广释喇嘛僧衣如鼓风一般涨起,厉笑道:“好贼溜!”
右掌一曲一伸,倏向剑影抓去,以空手硬抓精钢利剑,招势之霸道,未曾见闻过,连一旁的“邛崃双色魔”也不禁乍舌。
白依山神色骇然,身形一弹,收剑滑向右侧。那知身形方避过对方这一抓,倏听得广释喇嘛厉笑道:“姓白的还不上阴间报到!”
一股如山罡劲,猝然撞到胸头。原来广释刚才一抓竟是虚招,觑准白依山移动身形,右掌猛甩而出,这情形仿佛白依山自己凑到对方掌风上去似的。这刹那,白依山惶然欲避,已晚了一步,嘭地一声,掌劲打实。“哇!”鲜血如泉水一般,从口中喷出,身躯已象断线风筝,摔出七八丈之远,连哼也未哼出声,“吧哒”一响,已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两人由开始动手,到白依山丧命,前后仅一盏茶时刻。交手不过两招半,这种情形看得终南剩余的五剑,脸如土色,悸栗丧魂。
他们眼见二剑白依山尸躺血泊之中,皆默然落下两行清泪,紧张和悲愤交集,每个人的身躯皆抖颤起来。
广释喇嘛凶目瞥了八丈远的尸体一眼,得意地发出一声长笑。笑声中,猛然一转身,面对其余五剑,精光如电一扫,笑声陡顿,吼道:“第二个谁来送死?”
三剑令狐衷猛然迈出一步,颤声大叫道:“我令狐衷领教!”
“教”字未落,迈出的足尖一垫,身形如箭,电掣而起,向广释喇嘛冲去,长剑随身而走,直刺对方胸膛。
语完剑到,剑到人到,这抢先出手,出奇一袭,当真是快若光电,攻敌不意。
广释喇嘛突然一声怒吼:“你嫌死得太慢!”
身形奇怪一闪,众人眼前一花,他竟与三剑擦身让过,右掌猛然向令狐衷后心印去,令狐衷悲怒交进,一剑刺空,眼前人影已失,知道已经不妙。
他虽剑道高手,怎及得这位异域邪道异僧,身形就在一错闪避间,广释喇嘛的掌力已结结实实地印上他后心。
又是噗地一响,旁人看来,犹如令狐衷冲势未止,身形凌空飞出十余丈,惨哼一声,一头撞在道旁一棵大树干上,反弹回来,恰巧与二剑尸体双双躺在一起。
鲜血与脑浆进流,黄泉道上又多了条冤魂。
这一次竟前后不到一招,仅是一举手之间,三剑就丧命了。一旁的“邛崃双色魔”大声喝采,大魔对二魔轻声道:“这和尚不但掌力沉厚凶猛,轻身功夫也不错。”
二魔匏牙动—了—动,点点头道:“无怪天香院主对他另眼看待!”
这边五剑却已是心胆欲裂。五剑王威倏然大吼道:“我们怎能一个一个送死?”
五剑王威悲厉地大叫道:“兄弟们一齐上,生不共辰,死而同时,也不枉师兄弟一场!”
六剑周岘大叫道:“四师兄说得对,终南一派弟子,面死不惧,也好让江湖上知道正义尚存!”
八剑胡畏大鸣一声,长剑陡然挥出一朵老大的剑花,向广释喇嘛扫去。
这一引动,四、五、六、八剑如疯狂—般,蜂涌而上,四柄长剑幻起层层剑澜,直向喇嘛围去。
车篷中,撩开隙缝观战的一干掌门人看得心惊胆裂,目不瞬睛。
尤其终南掌门,更是悲痛欲绝,连连叹息道:“唉!我的错,我错了。他们不知就里,竟拼命起来。这样一来,违背了拖延时间的计划,岂非死得冤枉!”他心中虽在叹冤,口中却不敢出声点明。
不过片刻,车外响起一阵惨嚎,只见八剑胡畏首先身躯被广释喇嘛震出三丈,横尸道旁,一命呜呼。
任可风悄然移坐车中,阖上双眼,心中默默祷告着。
其余的掌门人,也离开缝隙,每个人都不愿再偷窥下去,默默地互望着,过份的惊心悲痛,反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