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进,连杀人灭口的勾当也干得出来,从今以后,我徐不凡与你势不两立。”
“徐不凡,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完全是为你好,现在晓得老贼的底细,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快去偷听巴尔勒的谈话,盘算如何割下褚鹏举的脑袋吧。”
声娇语嫩,愈去愈远,早巳奔出徐不凡的视线之外。
摸巴尔勒的底,比追钟雪娥更重要,踏着石板路,步步登高,松林深处,果然现出五间精舍。:
精舍的前、后、屋顶上,各站着一名铜衣使者。
这下可把徐不凡难住了,如果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接近精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同时,如想在不惊动钟玉郎、巴尔勒师徒的情况下伤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不凡双眉一挑,计上心来,命大家退后数丈,隐身树后,由他自己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猫头鹰叫声。
乾坤朗朗,红日当空,那来的猫头鹰?后山精舍,素为白马寺的禁地,更加启人疑窦,屋顶上的铜衣使者看不出一点端倪,翻身下屋,跳进松林中来。
林木萧萧,松涛盈耳,双目四望,那有半支猫头鹰,方自心头纳罕,正要抽身退出,徐不凡出手如电,已将他的穴道制住。
屋前屋后铜衣使者,见同伴久去未归,略作商议,又双双冲进松林,徐不凡给隐身另一棵树后的王石娘丢个眼色,待二人接近过来,其中一人说道:
“老贺,发现什么没有?”
余音绕耳中,突觉身后劲风袭体,才转过半个头来,便着了别人的道儿,当场僵在原地,不言不动。
徐不凡急于得悉以巴尔勒与钟玉郎所谈何事,也顾不得招待铜衣使者,放步直扑精舍。
舔破一小块窗纸,徐不凡马上看到,一张镂空镶金的楠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身穿大红描金袈裟,手执龙头禅杖,双目如炬,面若涂朱,道貌极其威武严肃的老喇嘛,想来必系巴尔勒法王无疑。
布鲁图、乌兰格就站在巴尔勒身后,钟玉郎坐在对面,二人正娓娓而谈。
巴尔勒面容木然,显见城府极深,不苟言笑的道:
“好了,实际情形本王已全盘了然,待进京之后,自当再与令义父作进一步深谈,至于珠宝金银,本王已有准备,日后自会当面献奉,绝不食言。”
钟玉郎站起身来,恭敬有加的道:
“如此甚善,在下就此告辞了,褚总兵那边,还等着我去共商摧毁徐不凡的良策。”
巴尔勒起身送客,钟玉郎步至门外后,道:
“法王,徐不凡是我们共同的心腹大患,待与总兵大人计议定策后,倘有需法王师徒之处,尚祈不吝赐助。”
“好吧,如有必要,本王会认真考虑。”
钟玉郎行礼如仪,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随行的铜衣使者不见了,急忙冲至林中,解开穴道,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朗声说道:
“法王,徐不凡曾在此出现,请特别留意,一旦发现他们主仆,格杀勿论!”
话落,人已去远。
巴尔勒目注左前方一棵巨松,声若洪钟:
“朋友,你们可以下来了。”
徐不凡吃了一惊,原来自己的行踪,早巳在巴尔勒掌握之中,当即飘然落地,抱拳说道:
“法王耳聪目明,,果然超人一等,徐不凡失敬了。”
巴尔勒依旧不苟言笑,慢吞吞的道:
“徐不凡,你擅入白马寺禅堂禁地,该不会是为了对付那三个饭桶吧?”
徐不凡道:
“法王快人快语,徐某也不跟你打哈哈,此来就是为了寻找阁下。”
“何事?”
“是有一件事想请教,我想知道,当年的贡品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
“那为何后来会变成假的”
“这是令尊徐全寿,与尤猛将军的事,也许私吞贡品,拥为已有,也许被人掉包,以假乱真,谁知道。”
“私吞绝无可能,掉包的机会几乎等于零,与尤将军同行的都是知己亲信,日夜守护,外人根本不可能接近。”
“这可不见得,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几个军爷只能唬老百姓。”
“这只是想当然的说法,事实上我很怀疑,贡品压根儿就是膺品,这件事打从一开始就是别人阴谋的一部分。”
巴尔勒还是不动声色,道:
“是什么阴谋?”
“自然还是想南下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