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二右,这上面有各种不同的符号,你的目标是四号,当左则左,当右则右,便可找到姓于的。”
“谢了,王石娘他们到时,请替我招呼一声,徐某先走一步。”
足底抹油,掉头就走,照着钟雪娥的指点,当左左,当右右,不一时已至尽头,顺路爬上一道石阶。
石阶呈螺旋形,到达顶部时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碉楼,于坚与贺绍庭正趴在窗口上,注视着外面。贺绍庭气喘咻咻的还在擦着汗,似乎才上来不久,道:
“于兄,外面乱哄哄的,好像还没有逮住徐不凡。”
于坚信心十足的道:
“知府大人请放心,四门紧闭,十面埋伏,徐不凡就算有十条命也飞不了,咱们等着好消息吧。”
徐不凡的短刀已贴在右肘上,接口说道:
“很不幸,我给你带来坏消息。”
于坚猛回头,面无人色道:
“你……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徐不凡杀气腾腾的道:
“阎王要你今夜死,不得留命到天明,于坚,你认命吧!”
似苍鹰攫兔,似饿狼扑羊,贺绍庭根本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于坚的佩剑才拔出一半,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人头已钩在徐不凡的铁耙上。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贺绍庭全身索索而抖,恶狠狠的道:
“徐不凡,你们徐家世代忠良,想不到会生出你这个杀人魔王来,本府虽一介书生,自知非尔之敌,也绝不引颈就戮,我跟你拼了。”
他自觉必死,所以根本未将生死放在心上,不顾一切的扑出去,谁料,徐不凡不闪不避不还手,劈!劈!在他脸上清清脆脆的打了两个耳光子。
这一来,反倒使贺知府糊涂了,傻愣愣地道:
“徐不凡,你怎么不动手?”
徐不凡放下人头,洒上药水,收起短刀,心平气和的道:
“晚生与贺知府无冤无仇,怎么敢对大人无礼,置朝庭的王法于不顾。”
贺绍庭见徐不凡前后判若二人,更加费解,道:
“你既知朝庭王法,就不该恣意胡为,杀害于将军。”
“贺大人,晚生与他仇深似海,事实俱在,我不想再多作解释。”
“就算圣旨是假的,他错杀了徐总兵,也应该由王法来处置,不可私刑杀人。”
“我正是在执行王法。”
“什么?你在执行王法?你把话说清楚。”
“对不起,我不想多费唇舌,再见。”
从于坚身上撕下一片衣襟,包好骷髅头,转身就要离去,却被贺绍庭堵住去路,正气凛然的道:
“徐不凡,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本府职责所在,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放你走。”
徐不凡面有难色,苦笑道:
“贺大人,请别误会,晚生不告诉你,纯粹是为大人着想。”
“本府不明白你的意思。”
“聪明容易糊涂难,不明白最好。”
“休花言巧语,本府要知道你凭什么代表王法?”
“贺大人一定要知道?”
“一定要知道。”
“绝不后悔?”
“绝不后悔!”
说话中,已令人将徐不凡紧紧包围了起来,徐不凡想要在不伤人的情况下离去,几乎不可能,闻言迟疑再三后,慨然叹道:
“好吧,大人既然如此坚决,晚生也不便再固执已见,看完之后,请不必言语,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贺大人忠心耿耿,天人共鉴,盼能早登极乐。”
取出一个东西来,展现在贺绍庭面前,贺知府看完之后,脸色大变,二话不说,一头撞上石柱,当场脑浆四溢而亡。
徐不凡忍不住掉下两滴英雄泪,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石娘、高天木与二老都到了,忙将东西收起,转身就走。
地叟毛奇见现场倒下两个人,道:
“公子,贺知府为官清正,口碑载道,怎么也死了!”
徐不凡兀自前行,头也不回的道:
“他是自杀的。”
贺绍庭为什么会自杀,四个人皆一团迷雾,但见他脸色不对,没有一个人敢追根究底。
碉楼半腰有一个小门,可通城墙上,城墙上兵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堡内,徐不凡主仆夺门而出,势如泻电,他们连拦截的念头都没有产生,就见影子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