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滑进杯里,溅起细小的水花,像戈壁上的雨滴。
“敬胡杨,”他说,“敬我们,敬这片土地。”满室的碰杯声响起,清脆又响亮,盖过了窗外的蝉鸣,在盛夏的戈壁里,久久回荡。七月底,吴浩收到了魏兵从哨所寄来的信。信封上盖着边防的邮戳,边角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信里没写什么豪言壮语,只说哨所的降温设备修好了,战士们能睡个安稳觉了,还附了张照片:魏兵站在哨所前的树荫下,手里拿着靶场的测试报告,背后是飘扬的五星红旗,在热风里猎猎作响。吴浩把信放进抽屉,和十年前那个夏夜写的笔记本放在一起。笔记本的扉页上,“让风沙知道,这里有群不肯低头的人”那句话,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依然带着清凉的温度。他走到窗边,看着胡杨林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叶片被夕阳照得半透明,像浸在水里的翡翠。±o?白]马??书%¨院_;t \&?已?发?)?布>最?新`章·(节|实验室的方向传来欢呼,陈磊他们又有了新突破,那声音穿过晚风,带着年轻的锐气,和胡杨摇曳的沙沙声混在一起,像支写给盛夏的歌。吴浩笑了笑,转身走向实验室。月光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凉丝丝的,像这片土地的拥抱。雨停了,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吴浩望着男孩跑向实验室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雨下得真好,既能浇灭火气,又能滋润土地,就像他们做的事——有锋芒,也有温柔。建军节那天,基地的餐厅里挂起了红灯笼。大锅里的清炖羊肉咕嘟响,汤面上浮着几片薄荷叶,羊肉的醇香混着薄荷的清凉,在空气里漫开来。魏工被大家推到中间,老人端着冰镇啤酒,手有点抖,却笑得格外开心:“我活了七十岁,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年轻人。”他喝了口酒,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想当年,我们在戈壁过八一,啃着干硬的馒头,就着滚烫的沙,现在倒好,有肉有酒,还有……”他指了指墙上的屏幕,上面正播放着舰载电磁炮在高温环境下的测试画面,“还有这么能耐的炮。”陈磊举起杯子,跟张小蕾碰了一下:“下个月,咱们争取把精度压到0.1米!”“不止。”张小蕾笑,“还要做沙漠机动版,让它能在五十度高温里跑!”苏荷拿着手机跑进来,屏幕上是张野和林晓的合照。照片里,两人站在挂着“军民共建”牌子的小学门口,林晓手里拿着本画册,封面上印着她画的胡杨林,张野背着个军绿色的水壶,里面装满了给孩子们带的冰镇酸梅汤。“他们在给孩子们发建军节礼物呢。”苏荷的声音软软的,“林老师说,孩子们都把电磁炮画成了‘夏日守护神’。”吴浩看着照片,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夏夜。那时他蹲在废弃仓库的空地上,看第一台原型机的炮管被月光照得发白,旁边的电风扇嗡嗡转着,吹不散空气里的热浪。而现在,那点微弱的风,已经变成了能吹散暑气的清凉。窗外的夕阳把胡杨林染成金红色,叶子上的水珠在余晖中闪着光,像撒了把碎钻。风穿过树洞,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唱一支轻快的歌,唱着这片土地上的坚韧与清凉。吴浩端起杯子,对着满屋子的人举了举。杯壁上的水珠滑进杯里,溅起细小的水花,像戈壁上的雨滴。“敬胡杨,”他说,“敬我们,敬这片土地。”满室的碰杯声响起,清脆又响亮,盖过了窗外的蝉鸣,在盛夏的戈壁里,久久回荡。七月底,吴浩收到了魏兵从哨所寄来的信。信封上盖着边防的邮戳,边角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信里没写什么豪言壮语,只说哨所的降温设备修好了,战士们能睡个安稳觉了,还附了张照片:魏兵站在哨所前的树荫下,手里拿着靶场的测试报告,背后是飘扬的五星红旗,在热风里猎猎作响。吴浩把信放进抽屉,和十年前那个夏夜写的笔记本放在一起。笔记本的扉页上,“让风沙知道,这里有群不肯低头的人”那句话,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依然带着清凉的温度。他走到窗边,看着胡杨林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叶片被夕阳照得半透明,像浸在水里的翡翠。实验室的方向传来欢呼,陈磊他们又有了新突破,那声音穿过晚风,带着年轻的锐气,和胡杨摇曳的沙沙声混在一起,像支写给盛夏的歌。吴浩笑了笑,转身走向实验室。月光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凉丝丝的,像这片土地的拥抱。雨停了,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吴浩望着男孩跑向实验室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雨下得真好,既能浇灭火气,又能滋润土地,就像他们做的事——有锋芒,也有温柔。建军节那天,基地的餐厅里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