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个好手。可是你已经这么累了,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切…”朝比奈泰亨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右手持刀在空中舞了几个刀花,高声道“之前的三个人,也是这么说的。不打打看哪里知道!”
“来!”山县昌景闻言一挑眉,持刀一个剑步冲了上来,狠狠地一个横劈。朝比奈泰亨丝毫不惧,反手就是一个挥砍。刀刃相交之际,朝比奈泰亨只觉得手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力道,连虎口都被震得生疼。
“好大的力气。”朝比奈泰亨倒吸了一口凉气,横向收刀一个侧转身,让过山县昌景的武士刀,随后猛地一个直刺,却被山县昌景一个闪身用咯吱窝夹住了他的手腕。
“纳尼?”朝比奈泰亨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匆忙提膝撞向山县昌景。山县昌景后退的同时,狠狠地一个下撩,朝比奈泰亨闪避不及,被砍伤了大腿,瞬间血流如注。
“不行了…太累了…”朝比奈泰亨看了眼涓涓流血的伤口,呼吸也变得沉重而迅速。若是体力充沛的他,根本不会被对手把武士刀给夹住,也不会躲不开那样的攻击。而左腿的伤势,让他连灵活机动也做不到了。而且,对面的那个山县昌景的武艺高的可怕,甚至还在保科正俊之上。自己就算是满血满状态和他对决,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拼一把吧。
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
当山县昌景再次挥刀扑上来时,他再次拼劲全力使出了他的必杀技。先快速转身用一个苏秦背剑挡下山县昌景的挥砍,然后再借着转身的力道扭身横劈——
刀剑没入的声音和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接踵而至。
然而,身体上的痛楚却是那么真实。
“怎么…”朝比奈泰亨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腹部巨大的伤口,没能反应过来山县昌景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随后,一柄武士刀就径直地插入了他的胸口。
他顺着武士刀缓缓向前看去,发现了那握刀的手上也沾着血迹。视线继续向前,山县昌景的右臂上也有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我也砍中他了…虽然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但是朝比奈泰亨心中忽然莫名其妙地有些欣慰。
“不错啊,你是第一个伤到我的人。”山县昌景有些恼怒地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开口冲着朝比奈泰亨冷笑道,“估计你也是今川家最厉害的那个了吧。”
我是今川家最厉害的那个吗?
当然不是。
“才不是呢…咳咳咳…”朝比奈泰亨闻言一笑,重重地咳了几口血后,几乎用尽浑身的气力沉声道“你给小爷我听好了!我们今川家最强的人是我小弟,叫做雨秋红叶!你灭亡今川家的仇,那小子一定会替我报的!”
“切。”山县昌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猛地把刀刃从朝比奈泰亨的身体中抽出。朝比奈泰亨只觉得胸口一凉,知觉也在快速地消逝。他最后的记忆,便是身体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身旁的血液,不知为何汇聚成了红叶的图样。
一瞬间,眼前忽然浮现起了十年前的场景。他在街边,把那个倔强地不肯当奴仆的的小子一只手给拎了起来。
“你这小弟我认了!”
朝比奈泰亨眼前一黑,脑中只剩下一句没能说出口的话。
小弟,哥哥走了。之后,就看你的了。
·
山县昌景取胜后,武田家的队伍中传来了剧烈的喊好声和欢呼声。内藤昌丰和高坂昌信也互相击掌庆祝,然而,威严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高坂昌信和内藤昌丰闻言一惊,齐齐转头看去。只见武田信玄正骑在高头大马上,缓缓地策马而来。他身后,还跟着马场信春等一众将领。
“回禀主公。”高坂昌信匆忙翻身下马,跪在武田信玄的马前恭敬地说道“今川家的一位武士拦住去路,向我们发起一骑讨。我军苦战多时,终于由昌景殿下将他拿下。保科大人不幸阵亡。”
“源四郎亲自上了?”武田信玄望了眼正缓缓走回来的山县昌景,喃喃地问道。
“没错。”内藤昌丰拱手应道,“对面的武士好生厉害,如果不是源四郎出手,可能还拿不下来。骏府城城门打开,现在估计已经是空城一座,主公还请带兵入城。”
然而,武田信玄眯着眼望着得胜归来的山县昌景,却没有表露出任何高兴的表情。半晌后,他十分懊丧地用手中的采配重重地敲了敲自己的大腿。
“糊涂啊,糊涂啊,你们真是糊涂啊——”武田信玄无奈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