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是一样的自动回复。.8^4\k/a·n¨s·h`u\.`c/o*m_
谢姻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这狗男人!把事情搅的一团糟,空投了个燕双双过来,然后连电话也不接了。
亏谢姻还一厢情愿地以为沈司珩会来接她,准备趁着回家的路上质问沈司珩来着……
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人家哪有要来接她的意思?连电话都不接!
初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卷过空旷的艺术中心门口,吹得谢姻心头发冷,委屈像藤蔓一样缠上来。
这地方太偏了,打车都困难。
就在这时,一辆线条流畅的银灰色雷克萨斯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
“谢……首席?”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谢姻回过神,认出是舞团的合作医生,礼貌回应:“霍医生?您今天怎么来了?”
霍昭宁修长的手指轻轻抵着太阳穴,露出一丝无奈:“今天不是舞团例行运动康复的日子吗?谢首席忘了?”
谢姻一愣,歪了歪头,脑后挽着的花苞发髻也跟着晃了晃:“霍医生,今天开迎新会,康复日推迟了呀。是你忘了吧?”
霍昭宁失笑:“最近事情太多,助理提过,转头就忘了。”
“还好你提醒,不然进去被人请出来,可就丢脸了。”
“霍医生太客气了。”谢姻随口应着,目光扫过车内,“就您一个人?其他医生呢?”
霍昭宁没有直接回答。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顿片刻,又落在她怀里那捧几乎要把她淹没的粉玫瑰上。
他没有记错日期。
他是特意来的。
天鹅岛打破百年单首席制,他担心她会难过。
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谢首席这是准备回去了?正好顺路,我送你进市区。”
谢姻嘴上说着“太麻烦您了”,身体却很诚实地伸手去开后车门。
她和霍昭宁其实不熟。
舞团的运动康复项目是他们唯一的交集。,p^f′x·s¨s¨..c*o¨m?
霍昭宁是今年才接手这块的黑金私立医院新晋副主任。
“啪嗒。”
副驾驶的车门锁却弹开了。
谢姻动作顿住。
霍医生这样的条件——英俊多金,年纪轻轻就是副主任,据说女患者看一眼都心跳加速——外界传言的单身,能信几分?
自己坐他副驾驶,合适吗?
霍昭宁镜片后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她的迟疑,带着点狡黠的笑意:“请坐吧。这可不是谁的专属座。”
谢姻有点尴尬地干咳一声,坐了进去,小声嘟囔:“我以为霍医生很受欢迎……”
霍昭宁轻笑,发动车子,声音平稳:“外界传言,不可尽信,不是么?”
不可尽信……这几个字像根小刺,轻轻扎了谢姻一下。
沈司珩和燕双双那传遍全城的“初恋”……
她眼神飘向窗外,声音有些发飘:“或许吧。”
车子平稳驶离。霍昭宁很有分寸,没有刻意搭话。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引擎的低鸣和若有似无的花香。
直到一个漫长的红灯前。
谢姻忍不住好奇,侧过头:“霍医生,您今年多大啊?”
印象里,能坐上副主任位置的,至少得是熬秃了头的博士。可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头发也浓密得让人羡慕。
霍昭宁目光看着前方,随口道:“和你一样。”
“我二十四。”谢姻讶然。
“嗯,我也是。”霍昭宁点头。
“您猜得还挺准……”谢姻更惊讶了,“不对!您这么年轻就副主任了?”
霍昭宁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开玩笑的。我身份证登记的要晚一些,实际年龄要更大。”
“读书时跳了几级,运气好,跟的导师项目都赶上了成果期。”
谢姻弯起眼睛,真诚佩服道:“霍医生谦虚了。能进那样的项目组,本身就不简单。”
“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像我这种按部就班读完十六年的……”
绿灯亮了。
车子重新启动。
霍昭宁握着方向盘,声音低沉下去:“是么?我倒是……很羡慕完整走完这段路的人。μ?三(¤叶_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