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站往前走一小段路拐两个弯,就到了海城艺术中心。~5¨2,s′h?u.c*h,e^n¨g`.+c`o′m¨
艺术中心里面的园区就更大了,谢姻稍微等了一会,没等到摆渡车,最后还是决定自己走过去。
一公里左右,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就当运动了。
谢姻到了舞团之后,不少同事也到了。
之前的领舞艾米也在,正领着几个伴舞一边压基本功一边聊天。
看见谢姻来了,艾米有些激动:“老大,你来啦!”
谢姻朝着对方轻轻点点头,噘嘴道:“亏你还记得也是首席?”
艾米干笑了两声,拉着谢姻的小手指晃了晃:“哎呀谢大首席,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头号首席……”
不怪艾米激动,今天是天鹅岛舞团成立近百年,第一次有双首席制。
谢姻就是其中一位首席。
说是等着看好戏,其实大家关系还不错,没那么想看笑话。
但总归……有一种微妙的嫉妒。
永远的首席,永远的中心,所有的舞者都只是她谢姻的陪衬。
要说会甘心,简直对不住她们从百万舞者中脱颖而出,杀进天鹅岛的来时路。
像是艾米这种,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没有光顾着看笑话反而来打招呼的,已经算是和谢姻关系不错的。
谢姻尽量想让自己面色如常。
她不想让人知道第二位首席,就是丈夫的白月光。
那岂不是职场家庭双丢人……
……
另一边。
地铁站附近的小路上。
车临时停泊在这里,沈司珩坐在后座,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了两下。
赵秘书:【沈总,还是红玫瑰?】
沈司珩皱起眉头。
红玫瑰……沈晏青那小子,送的也是红玫瑰。
本来沈司珩觉得,红玫瑰和自己妻子很适配。
张扬、热烈。
丛生的荆棘也束缚不住她的明艳。
可现在,沈司珩觉得这种花,很俗。¢d¢a¨w~e-n¨x+u′e′x*s¨w!.~c/o?m,
或许是因为沈晏青送过。
【不行。】
沈司珩想了想:【约好花店,我亲自过去。】
手机那头的赵秘书嘶了一声。
今天上午沈总的行程排的很满,如果要亲自去挑选花束,只能中午抽空过去。
而且之前沈总给夫人送花的惯例是红玫瑰,这次……不知道是花换了,还是人换了?
沈总的那位初恋,可是回国了。
但沈司珩并不知道秘书室怎么想的。
关掉手机,因为想象出妻子收到花束时神情,所展露的一丝温度重新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回公司。”
沈司珩开口吩咐司机。
然而。
车刚刚起步,准备汇入主路时——
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直直地挡在了车头前!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沈司珩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倾去,眉头瞬间拧紧。
不悦地看向窗外。
挡在车前的人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衣白裤,削瘦的肩膀皮肉近乎裹不住骨骼的锐利。
正是燕双双。
燕双双站在车头,笑意盈盈,仿佛刚才惊险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司机吞了口口水:“疯子……找死吗?”
沈司珩下颌线紧绷,手指在真皮座椅的扶手上收紧。
骨节泛白。
他厌恶这种被拿捏的感觉,更厌恶燕双双脸上笃定他会妥协的神情。
“让她滚。”
沈司珩的声音冷如淬冰。
司机如蒙大赦,立刻降下车窗:“燕小姐,这样很危险,请您让开!”
燕双双却像是没听见,反而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地绕过车头,直接拉开了后座车门!
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瞬间侵入车厢,霸道地驱散了之前谢姻身上残留的香气。
沈司珩周身气压骤降,眼神冷淡,直刺向不请而来的燕双双:“下去。-x_i/n^r′c*y_.^c-o¨m′”
燕双双却已经笑着,自顾自拉上车门,扣好安全带。
“思珩,别这么不近人情嘛,你舍得让我这个初恋情人……”
沈司珩冷冷看过去一眼。
燕双双的脸上是一种近乎宠溺的无奈:“好好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