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主席台区域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混乱惊呼!
“杀人啦!”
“有枪!”
“保护校长!”
混乱的吼声、脚步声、女学员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
王平看都没看127的尸体,他迅速调整呼吸,如同标枪般挺立在搏杀现场中心,冰冷如刀的目光扫过被死死按在地上、左臂不自然弯曲还在挣扎的498,以及被几名警卫用数倍于刚才的力度叠罗汉般压住、口鼻流血仍试图挣扎的231(他肋部明显挨了王平一记重拳,行动力大减)。.求¨书^帮\ \庚*歆.最,筷^-看-书?屋^ !无\错/内/容^
“铐起来!加三道麻绳!”王平的声音如同寒冰,“堵上嘴!马上送军统临时审讯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我要活的!”
警卫们迅速执行,动作利落而粗暴。231和498如同待宰的牲畜被捆缚结实,嘴里塞进破布,迅速被拖离了现场,只在混乱的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和挣扎的印记。
王平这才弯腰,捡起地上那块沾满脑浆和127鲜血的沉重铁皮。他走到被两名警卫死死按在地上、似乎因极度惊吓和虚弱而昏厥过去的顾琛面前。
王平那锐利如同鹰隼的冰冷目光在顾琛那张糊满污血和泥土、似乎毫无生气的脸上停顿了数秒。那张脸上还残留着刻意扭曲出的痛苦和恐惧,身体软瘫如同被彻底抽去了筋骨。周围的混乱似乎与他无关。
王平的目光极其缓慢地从顾琛的乱发,到沾满油漆和血迹的手臂(那条被顾琛自己刺伤的左臂伤口,此刻被凝固的血块和油漆覆盖),再到他沾满泥土的布鞋,似乎在确认每一个细节。没有言语,只有无形的、带着巨大疑惑的审视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数秒后,王平移开目光,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把他弄醒,单独看管。他身上的‘东西’……暂时留着。”
命令被迅速执行。顾琛被两名警卫架起来,拖向另一个方向。他的脑袋低垂着,乱发遮掩下的眼睑缝隙中,一丝冰寒的锐利一闪而逝。
杀手暴露!行动失败!暂时安全!
上午十时整。
激昂的军乐奏响!黄埔军校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阳光慷慨地洒满操场。巨大的青天白日旗在主旗杆上猎猎招展。经过上午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主席台区域的警卫力量明显加强了一倍不止!王平亲自带人守护在主台周围,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台下每一个方阵和靠近讲台的区域,如同绷紧弦的弓。
校长在肃立的队列和雷鸣般的掌声中登上讲台。他一身戎装,身姿挺拔,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仿佛上午发生在眼皮底下的刺杀风暴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沉稳有力,带着鼓舞人心的力量,讲述着革命的历程、国家的危难、黄埔精神与军人使命。
顾琛站在自己的毕业学员方阵中。他脸上残余的血污和油漆在简单清洗后依旧顽固地留有大片刺目的痕迹,身上的学员制服也被粗暴清洗过,多处破损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左臂上“被玻璃割伤”(伪造理由)的伤口被简单包扎,在衣袖下微微隆起。他被安排在方阵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但王平冰冷的视线如同最忠诚的探照灯,几乎每隔几秒就会在他身上掠过,警惕从未放松。
顾琛的目光低垂,仿佛被校长的训话所吸引,又或是沉浸在自身“疲惫”和“伤势”中。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眼角的余光如同最敏锐的雷达,以毫秒级的速度在主席台上数个关键人物身上进行着高频交叉扫描:
校长的表情和位置(正常)。
校长身后数名高级教官和将领的神情(肃穆,无异常)。
王平的位置和警戒范围(贴身防护校长右侧)。
陈秋白的位置(紧贴王平左侧靠后一步,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
下方学员方阵最前排几名校方重点培养的优秀学员代表(姿态激动,无异常)。
以及——那个编号为丙、曾在搜查时挪动过半步、被顾琛标记过的瘦削警卫(此刻正位于主席台右后方的台阶下警戒点,位置规整)。
扫描!分析!评估!计算一切动态变化!
身体残留的伤口隐隐作痛,灵魂撕裂的疲惫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意志。每一次高速运算都带来针扎般的头痛。但一股冰冷的火焰在支撑着他。
危机并未解除!“千夜”的计划绝不止如此!他必须找到那条最后的毒蛇!
“……凡我黄埔之师,当……”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