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
“砰!”的一声,岩石与枪身碰撞,巨大的力量首接将那支南部手枪砸得脱手飞出!
趁着这个间隙,段鹏不退反进,如同猛虎下山,一个箭步冲向了右侧那名特工!那名特工惊骇之下,急忙扣动扳机。
“噗!”一声轻微的枪响。
段鹏只觉得左肩一麻,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借着前冲的惯性,狠狠地一头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他没有用拳,而是用他那颗石头般坚硬的脑袋,以一种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重重地撞在了那名特工的下颚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小¢说\C¨M~S? _首+发*那名特工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仰天倒下,当场毙命!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左侧那名被砸飞了手枪的特工,还没来得及拔出匕首,段鹏己经忍着剧痛,从地上那名死去的同伴手中,抄起了那把还带着体温的南部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了他。
“噗!噗!”又是两声沉闷的枪响。
那名特工的胸口爆出两团血花,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农夫”,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缓缓地倒了下去。
干掉了两名追兵,段鹏也几乎到了极限。他感到左肩的伤口在火辣辣地疼,鲜血己经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鬼子的大部队随时可能赶到。
他不再有丝毫停留,强忍着剧痛,踉踉跄跄地消失在了茫茫的林海之中。
独立团指挥部。
就在李云龙准备下达作战命令,亲自带队去围剿这支神秘的敌军小分队时,门外又传来一阵骚动。一名警卫员扶着一个浑身是血、几近虚脱的身影,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
“报告团长!这个人……是从老鸦峪那边跑回来的老乡,他说……他有紧急军情要报告!”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身材精悍,一身粗布衣衫被撕得破破烂烂,浑身沾满了泥土和血污,左肩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被一块破布胡乱包裹着,鲜血己经浸透了半边身体。
但他那张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着和冷静。
正是段鹏!
“快!卫生员!给他包扎!”赵刚立刻吩咐道。
一名卫生员连忙上前,剪开段鹏的衣物,用酒精棉球为他清洗伤口。刺骨的疼痛让段鹏的身体猛地一颤,但他却咬紧了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
“小兄弟,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赵刚温和地问道。
段鹏喘了几口粗气,抬起头,目光清晰地扫过在场的几位指挥官,他的声音虽然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但吐字却异常清晰、条理分明。
“几位长官,今天一早,俺进山给俺娘采药,在老鸦峪外围的‘鬼见愁’山涧,发现了一伙人。一共五个,都打扮成逃难的庄稼人。”他没有说自己如何英勇,而是先从自己的观察开始。
“俺瞅着他们不对劲。咱们庄稼人走路,是拖着走的,累。他们走路,脚底下轻,步子稳,肩膀不晃,那是练家子的走法。还有,他们手里拄的棍子,都是用油浸过的硬木,比咱们的猎叉还结实。俺就觉得,他们是鬼子的探子。”
这番话说出来,丁伟和孔捷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一个普通的山村小子,竟然有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段鹏继续说道:“俺不敢声张,就远远地跟着。看到他们摸到了采石场,俺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得有人去报信。”
“那你怎么跑出来的?”李云龙忍不住问道,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和怀疑,“五个鬼子精锐,还能让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子跑了?”
段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但眼神依旧平静:“俺没想跟他们打,俺只想跑。俺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两个人来追。俺把他们引到了一处窄小的河谷,那里石头多,路滑。俺仗着对地形熟,先用石头砸掉了一个鬼子手里的家伙,然后……然后跟他拼了命,才把他解决了。另一个,也被俺用缴来的家伙给干掉了。”
他说的轻描淡淡,一句“拼了命”,一句“干掉了”,却让在场这些身经百战的军官们,都能想象出其中那惊心动魄的凶险。
“你小子,吹牛不打草稿吧?”李云龙依旧有些不信,他上下打量着段鹏,“一个毛头小子,赤手空拳,干掉两个训练有素的鬼子兵?你当是说书先生在说《武松打虎》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