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野兔子吧?”
外蒙骑兵来了精神。
这附近早就被大军吓得鸟兽绝迹了,要是能打只野味打打牙祭也不错。
他正准备偷偷的过去,却见那黑影跟兔子似的蹦了几下,“扑通”一声就扎进了黄河。
外蒙骑兵赶紧跑到岸边,月光下的河面波光粼粼,啥也看不出来。
“他娘的,那不是野兽,是个人。”
外蒙骑兵在岸边转悠了半天,啥也没找着。
他不敢声张,悄悄溜了。
等马蹄声走远,一道黑影从岸边的水草丛里钻出来,借着月光飞快地向对岸游去。
这一宿风平浪静,谁也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第二天一大早,奉军大部队就出现在后套码头对岸。
在反奉联军眼皮子底下,奉军不慌不忙地慢慢扎营。
库库和屯草原上吹响了集合号,反奉联军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奉军指挥部里,郭松龄面前站着个浑身湿透的黑衣汉子,他瘦得跟麻杆似的,衣裳还往下滴着水。
郭松龄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在桌子上,“你说张师长被扣在绥远城了?这消息靠谱吗?”
那黑衣人抹了把脸上的水,凑近低声道:“千真万确,师座,那些逆贼分了两拨,那旺纳林和贡王守南边的老渡口,达木丁苏隆和棍布苏伦守北边。依我看,从北边过河更稳妥。”
郭松龄叼着烟卷,上下打量着这个浑身湿透的探子,“你是军人?”
没等回答他就摇摇头,“看你也不像啊。”
“报告师座,属下是谍报队的。”
黑衣人挺首腰杆答道。
郭松龄恍然大悟,“明白了,张师长是有什么任务让你去完成吧?”
“是的,张师长派我在满都拉身边当眼线。这次事发突然,连满都拉那老狐狸都被蒙在鼓里。”
“你怎么不往奉天送个信?”郭松龄吐着烟圈问道。
黑衣人苦着脸,“师座您不知道,八大商号几个月前就被赶出绥远城了,草原上的电报网络也被破坏了,消息根本递不出去。现在局势不明,满都拉那个老滑头也在观望,不是真心帮咱们。属下是拼了命游过来的。”
郭松龄点点头,“好样的,你做的很好。”
他突然他话锋一转,“要是让你再回去一趟,你敢不敢?”
黑衣人脸色变了变,随即一挺胸膛,“为奉军效力,为郭师长效力,属下这条命豁出去了。”
郭松龄哈哈大笑,拍了拍他肩膀,“用不着你拼命。等过几天我给那些外蒙人点颜色瞧瞧,到时候再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