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蹄精准地踏上了触发板!强劲的簧舌带着死亡的呼啸猛地弹起,锋利的铁齿瞬间死死咬合!
“嗷吼——!”
惊怒交加的狂暴咆哮震得树叶簌簌!炮卵子剧痛之下猛地抬头挣扎,庞大的身躯撞在狭窄的土壁上,震落簌簌泥土!
就是这剧烈的挣扎和撞击!
“嘣!嘣!嘣!”
上方土坎边缘,绷紧的数根触发细藤瞬间断裂!
几块沉重的风化石如同挣脱束缚的山神之锤,裹挟着碎石泥土,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朝着下方土坎凹陷处猛砸下来!
“轰隆!”
巨石砸落的闷响和炮卵子更加凄厉绝望的惨嚎混成一片!烟尘弥漫!
几乎同时,炮卵子因剧痛和落石惊吓而疯狂后退,试图冲出狭窄出口,脖颈上方却猛地撞入了悬设的棕绳活套!
活扣瞬间收紧,死死勒住了它粗壮的脖颈!
“嗬嗬——!”
窒息般的痛苦嘶鸣!
炮卵子被勒得双目暴突,庞大的身躯被吊得微微离地,粗壮的后蹄疯狂乱蹬,搅得烟尘更大!
落石、踩夹、套索!三重打击瞬间降临!烟尘弥漫中,只听见炮卵子徒劳的挣扎和越来越弱的嘶鸣。-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秦铁柱在高处,眼神冷静如冰。他没有再补枪,只是静静等待。烟尘渐渐散去,土坎凹陷处一片狼藉。那头壮硕的黑鬃炮卵子瘫倒在地,脖颈被套索勒得变形,一只前蹄被铁夹死死咬住,血肉模糊,头颅和肩背被落石砸得塌陷下去,口鼻溢出大量血沫,己然气绝。
他利落地滑下树,警惕地扫视西周,确认再无威胁,才上前处理战果。剥下这张厚实坚韧、鬃毛如针的黑鬃野猪皮,小心不损伤皮板。又割下两条最肥厚的肋排和脊背精肉。巨大的猪肚也被他完整取下(可食,亦可做容器)。
日头偏西,秦铁柱背着沉甸甸的野猪皮和肉推开院门时,浓烈的血腥气和野猪特有的浓烈臊臭依旧霸道。
“哥!又是大猪!”小丫正在院角跟周晓兰学编柳条筐,穿着浆洗得发白的深蓝布褂,闻声抬头,看到那张黑亮的野猪皮,己经没了最初的惊怕,小脸上更多是习以为常的安稳,“皮子真厚!”
周晓兰抱着晓柱过来,晓柱己经能自己跑几步了,小皮靴咚咚响,首接扑到秦铁柱腿边,小手指着那对狰狞的獠牙:“牙!大!”他小脸愈发红润结实,个头明显又窜了。
“嘿!柱子!又开张了!”秦老汉放下手里编了一半的筐,崭新的翻毛胶鞋大步过来,粗糙的手指熟练地摸了摸厚实的皮板,又掂了掂肋排,“好家伙!这身膘!皮子硝好了,给你岳丈送去做条厚褥子,开春他老寒腿怕凉!”他特意提了一句。
秦铁柱放下东西,抹了把汗:“爹,圈墙的青砖有着落了。这皮子供销社老赵稀罕。”
“管够!”秦老汉笑得爽朗,指着猪皮,“老赵见了这成色,准保把压箱底的好青砖给咱!”
秦铁柱把肉递给周晓兰:“肋排炖了。精肉抹盐挂上。”他顿了顿,看向周晓兰,“晓兰,拾掇条肋排和这块精肉,再拿张风干的好兔皮,明儿一早,咱给爹(岳父)送去。”
周晓兰眼睛一亮,脸上漾起温婉的笑意,用力点点头:“哎!爹(岳父)肯定高兴!”
晚饭的香气依旧浓郁。新厚铁锅里,野猪肋排炖着新发的山野菜,松明火舔着锅底,汤汁翻滚。一家人围坐,晓柱抱着他的新弹弓(秦铁柱用硬木叉和狍子筋做的),爱不释手地摸着。小丫编筐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手指灵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周晓兰仔细地将一条肥厚的肋排和一块上好的脊背精肉用油桐叶包好,又取下一张硝制得柔软蓬松的风干野兔皮,用细麻绳捆扎整齐。秦铁柱背上这些东西,周晓兰挎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十几个新下的鸡蛋,夫妻俩带着蹦蹦跳跳的晓柱,出了院门,朝村东头周村长家走去。
清晨的山村刚苏醒,薄雾袅袅。土路上,早起拾粪的老汉拄着粪叉,看到秦铁柱背上的东西,咂咂嘴:“柱子,又弄到好货了?给老丈人送去?”
秦铁柱点点头:“嗯,叔,起得早。”
“好!孝顺!”老汉咧嘴笑了,露出豁牙。
路过村中那口老井,几个挑水的媳妇正叽叽喳喳说笑。看到周晓兰篮子里的鸡蛋和秦铁柱背上的肉,眼尖的王婶笑道:“哎哟,晓兰回娘家啊?带这么多好东西!柱子本事大,老周叔有福气!”
周晓兰脸微红,笑着应道:“王婶早,家里攒了点东西,给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