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同时左臂如铁箍般稳稳托住护木,右肩抵死枪托,缺口、准星、炮卵子那因撞击树干而短暂暴露的、长满厚鬃的脖颈侧后方——三点瞬间归为一线!
“砰!”
7.62×54mmR全威力弹的怒吼撕裂了林间的寂静!枪口焰在昏暗中一闪而逝!
弹头裹挟着巨大的动能,精准地钻入炮卵子耳后下方那片最脆弱的区域!巨大的冲击力让炮卵子的头颅猛地向侧面一甩!哼声戛然而止!壮硕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轰然侧倒,西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r¢w/z+w¢w\.*n,e·t_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混入了浓郁的松脂香。
秦铁柱保持着射击姿势,枪口警惕地指向炮卵子倒下的方向。几秒钟后,确认再无威胁,他才利落地起身,拉动枪栓,滚烫的铜弹壳“叮当”一声跳落在厚厚的松针上。上前检查战果。这一枪干净利落,入口极小,出口在后颈炸开碗口大的血洞,瞬间摧毁了中枢神经。
意外的收获。他迅速剥下这张厚实坚韧、鬃毛如针的黑鬃野猪皮,又割下两条肥厚的肋排。将沉甸甸的松明背篓挪到一边,才处理这庞然大物。
日头偏西,秦铁柱背着山一样沉重的松明背篓,手里还拎着沉甸甸的野猪皮和肉,推开院门时,浓烈的松脂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哥!好香!”小丫正在院角帮周晓兰翻晒新收的萝卜缨,穿着那身浆洗得发白的深蓝布褂,闻声抬头,看到那满背篓金黄油亮的松脂块,眼睛瞬间亮了,“松明子!”随即又看到秦铁柱手里那张黑亮的野猪皮,小嘴微张,“又…又打了猪?”
周晓兰抱着晓柱快步过来,晓柱脚上的小皮靴沾着泥,己经能自己稳稳站着,小手指着松明子:“亮!黄!”他小脸圆润红扑,个头快够到周晓兰胸口了,结实得像头小牛犊。
“老天爷!柱子!”秦老汉放下手里刚刨光滑的木板(准备做新门扇),崭新的翻毛胶鞋咚咚咚冲过来,先是被那满背篓金黄的松明子晃花了眼,粗糙的手指捻起一块,凑近鼻尖深深一嗅,满脸陶醉:“好油性!顶顶好的松明子!”接着才看到那张黑亮的野猪皮和肋排,花白胡子激动地翘起,“嘿!这运气!松明子引来了黑财神!”
秦铁柱放下东西,抹了把汗:“爹,新门的料有了。松明子供销社老赵稀罕,能换副新合页,再弄点厚实的门板料。”
“管够!管够!”秦老汉搓着手,指着松明子,“这油性,熬灯油点一年都够!熏肉的松柏枝也能省下不少!”他又掂了掂那两条肋排,“肉正好,贴贴秋膘!”
晚饭的香气混着松脂的余韵。新厚铁锅里,野猪肋排斩成大块,用新熬的雪白熊油煸炒出浓烈的荤香,加入滚水、几片老姜、一把晒干的野蘑菇。盖上沉重的木锅盖,灶膛里新采的松明子燃烧着,火光明亮稳定,几乎无烟,舔着厚实的锅底,汤汁“咕嘟咕嘟”翻滚得沉稳有力,肉香混着菌鲜和一丝松脂的清气。旁边小锅里焖着喷香的小米饭。一碟淋了新熊油的咸芥菜丝,油亮生脆。
一家人围坐在炕桌旁。新点的松明火把屋里照得格外亮堂,连墙壁上经年的烟痕都清晰可见。秦老汉捧着一大碗浮着厚厚油花的肉汤,吹开热气,小心地嘬了一口,烫得首咂嘴,却满足地眯起眼:“香!厚实!这松明子火炖肉,火候就是匀透!”
周晓兰仔细地挑着汤里炖得软烂的蘑菇,吹凉了喂给晓柱。晓柱坐在他的小板凳上,小嘴吧唧着,鲜美的滋味让他满足地晃着小脑袋。小丫捧着小米饭,小口喝着滚烫的肉汤,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蛋红扑扑的,穿着半旧的布鞋,身板结实,翻晒萝卜缨的动作也利落了许多。秦铁柱沉默地吃着饭,软糯的米粒吸饱了浓稠油润的肉汤,温润地滑入腹中。他抬眼望去。明亮的松明火光清晰地照亮父亲被肉汤熏得发亮的额头和每一道舒展的皱纹;照亮妻子低头时,新劳动布衣领下微微汗湿的碎发和丰润了些的脸颊;照亮妹妹满足地嚼着肋排上的脆骨;也照亮儿子鼓着腮帮子努力嚼蘑菇块的憨态。
“柱子,”秦老汉放下碗,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指着屋角那堆金黄的松明子和那张黑亮的野猪皮,“明儿我去趟公社!松明子换合页和门板料,这皮子,”他拍了拍厚实的皮板,“供销社老赵见了,准保再给咱饶几斤好盐粒子!”
次日清晨,秦老汉背着沉甸甸的松明子和那张卷好的野猪皮去了公社。回来时,肩上扛着一副沉甸甸、闪着青冷金属光泽的黄铜合页和几块厚实平整、散发着好闻木香的硬柞木板材。手里还拎着供销社老赵额外搭的一小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