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嚎叫着扑了上来,双方在废墟间、断墙后爆发了惨烈的短兵相接!护国队的队员们虽然训练不足,但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一股血勇之气,用大刀、长矛、甚至是砖头瓦块,与武装到牙齿的日军展开了残酷的巷战!惨叫声、怒吼声、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就在日军前锋坦克得意洋洋地驶过第一个十字路口,步兵主力也涌入两侧狭窄弄堂的刹那!
“轰!轰!轰!轰!”
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猛然在十字路口中心及两侧弄堂口炸响!大地剧烈颤抖!火光和浓烟瞬间吞噬了路口!方明(教授)提前埋设的、用缴获日军炸药和自制雷管组成的“雷网”被精准引爆!打头的两辆坦克被巨大的冲击波掀翻在地,履带断裂,炮塔歪斜!后面紧跟的装甲车被炸成一团火球!汹涌的步兵潮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瞬间人仰马翻,死伤狼藉!狭窄的弄堂口被炸塌的废墟彻底堵死,将后续的日军和冲进弄堂的先头部队分割开来!
“好!”陈锋在工事后看得热血沸腾!“兄弟们!鬼子被堵住了!关门!打狗!”
“杀啊——!”护国队的士气瞬间爆棚!被堵在弄堂里的几十名日军步兵,瞬间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砖头瓦块如同冰雹般从两侧屋顶砸下!燃烧瓶呼啸着扔进人群!老套筒从意想不到的角落射出致命的子弹!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在这如同泥潭般的巷战和无处不在的袭击面前,阵型大乱,成了瓮中之鳖!
与此同时,扑向工人夜校的那路日军装甲车和步兵,刚冲进空荡荡的院子。
“人呢?”带队的日军中队长惊疑不定。
突然!
“轰隆!”“轰隆!”
夜校两侧早己被掏空承重墙的二层小楼轰然倒塌!巨大的砖石瓦砾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几辆装甲车和来不及躲避的步兵埋在了下面!仅存的日军惊恐地看着这如同神罚般的景象,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从下水道口、断墙后、甚至是燃烧的废墟里,射出了精准而致命的子弹!是埋伏在此的“黑鲨”精锐和护国队的神枪手!日军中队长被一枪爆头,残余士兵如同无头苍蝇般在死亡陷阱里乱窜!
外白渡桥哨卡。
“噗!”
一声轻微的闷响。
正拿着望远镜观察闸北方向战况的日军少佐,脑袋猛地向后一仰,眉心爆开一团血雾,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哨位上。
“噗!噗!”紧接着,哨卡顶部的探照灯和通讯天线杆应声而碎!
“狙击手!有狙击手!”幸存的日军士兵惊恐地大叫,胡乱地朝着西周开枪,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整个哨卡陷入一片混乱。
整个闸北战场,彻底乱成了一锅粥!日军的进攻节奏被彻底打乱!指挥系统遭到灵猫小七的精准狙杀而瘫痪!前线部队被分割包围在复杂的巷战泥潭中挨打!后方因通讯中断和租界汹涌的舆论压力而焦头烂额!
“海龙号”潜艇指挥舱(远程指挥点)。
墨离鹰看着战术目镜上代表日军进攻箭头的红色标记不断萎缩、溃散,代表护国队和己方小队的蓝色、绿色标记则越战越勇,向心压缩。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教授,干扰闸北区域所有日军无线电频率,持续播报:第6联队指挥部被端,联队长玉碎。”
“是!送他们最后一程!”方明狞笑着按下按钮。
瞬间,所有陷入苦战的日军步话机里,都响起了同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日语):“第6联队指挥部己被摧毁,联队长小林大佐玉碎…重复…指挥部被摧毁…”本就陷入混乱和苦战的日军士兵,听到这如同丧钟般的播报,最后一丝抵抗意志彻底崩溃!
“撤!快撤!”
“联队长死了!快跑啊!”
残存的日军如同潮水般(这次是溃退的潮水),丢盔弃甲,哭喊着朝来路涌去!护国队的队员们则如同下山猛虎,在陈锋“铁匠”的带领下,用缴获的武器,发起了凶猛的反冲锋!大刀砍向鬼子的后背,子弹追着逃兵的身影!
闸北的天空,被硝烟和火光染成暗红。废墟间,一面用鲜血染红的、简陋的“闸北工人护国队”旗帜,被高高举起,插在了日军遗弃的装甲车残骸上,迎风猎猎作响!旗帜下,是无数黝黑、疲惫却洋溢着激动与自豪的脸庞!他们不再是任人欺凌的苦力,他们是浴血奋战、击退了侵略者正规军的战士!
墨离鹰的身影出现在这片刚刚平息战火的废墟上。他走过布满弹坑的街道,踏过日军的尸体,来到那面飘扬的旗帜下。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敬畏、感激和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