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鹰的声音像淬了冰,"他得站在审判席上,亲口承认所有罪行。"
方明调试着电磁脉冲装置:"脉冲持续三十秒,足够你们破窗。但护卫车有手动武器,一旦交火..."
"不会交火。"墨离鹰从战术包里取出五个玻璃瓶,里面晃动着琥珀色液体,"这是从731实验室顺来的神经毒气,挥发性极强。护卫车敢开枪,就让他们呼吸自己的脑浆。"
老周倒吸一口凉气:"可这毒气会扩散到整条街!"
"所以需要精确计时。"墨离鹰看向方明,"我需要脉冲和毒气同步释放,误差不超过0.5秒。"
方明推了推眼镜:"可以做到,但需要有人在五十米内手动触发。"
仓库陷入短暂的沉默。这个任务等于自杀。
"我去。"铁匠陈锋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反正老子肺里都是煤灰,早该死了。"
墨离鹰盯着这个从苏联受训回来的老兵,看到他眼中的决绝。没有劝阻,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毒气触发后,立刻跳进这个下水道。青囊在出口等你。"
陈锋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知道啦,医疗兵最啰嗦。"
行动前的最后时刻,墨离鹰独自站在仓库天窗前。怀中的生死簿被晨光照亮,东条英机那页己经写满密密麻麻的罪状。他取出钢笔,在空白处添上一行新情报:
"恐高症,从不敢靠近悬崖或高楼边缘。"
"头儿!"小七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少年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蝶屋'出事了!那个情妇突然被特高课带走!猫头鹰传话说...说东条改了路线!"
墨离鹰的眼神瞬间凌厉如刀:"新路线?"
"走樱田门,避开银杏大道!"小七展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但猫头鹰说...说这是个陷阱!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老周的手己经摸向藏在拐杖里的手枪,青囊的针尖闪过一丝寒光。
墨离鹰却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果然上钩了。"他翻开生死簿最后一页,那里贴着一张东条官邸女佣的照片——正是那个腰间藏枪的特务!"从我们进官邸那天起,这就是个局。"
"那我们..."
"将计就计。"墨离鹰的笔尖在地图上画出一条新的红线,"东条以为我们会去银杏大道,所以真正的护卫力量都布置在那里。樱田门反而空虚。"
方明迅速调出新的路线图:"但樱田门一带视野开阔,没有掩体,狙击手可以覆盖整条街!"
"所以需要一场戏。"墨离鹰看向小七,"去找猫头鹰,让他'不小心'把这份假计划泄露给那个女佣。"他写下一张纸条,上面详细标注了在银杏大道伏击的"计划"。
少年接过纸条,却犹豫道:"可猫头鹰己经暴露了..."
"正因如此,东条才会相信。"墨离鹰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有时候,最好的伪装就是真实。"
小七离开后,墨离鹰重新分配任务:"铁匠按原计划去银杏大道,但要晚十分钟出现,装作匆忙赶到的样子。夜枭和青囊盯住樱田门两侧制高点,清除敌方狙击手。方明负责干扰通讯。"
"那你呢?"老周皱眉。
墨离鹰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里面躺着猫头鹰冒死送出的首相印章仿品:"我去给东条送一份'贺礼'。"
上午十点十五分,樱田门警备所。墨离鹰穿着陆军中佐制服,手持加盖"首相府急件"印章的公文包,从容走向安检口。
"站住!"守卫的刺刀交叉拦住去路,"特别戒严期间,所有人必须..."
墨离鹰抬手就是一耳光!"八嘎!耽误了军部急件,你切腹一万次都不够!"他的东京腔纯正得令人发指,举手投足全是日本军官特有的傲慢。
守卫被这气势震住,草草检查了公文包就放行——他们没注意到包底夹层那支拆解的消音手枪。
十点二十分,东条的奔驰车果然出现在樱田大道!没有走预定的银杏大道,而是绕道这条"安全路线"。车队规模缩到最小:两辆摩托开道,奔驰车,一辆护卫车。所有车窗紧闭,防弹钢板全部升起。
墨离鹰站在路边宪兵队岗亭旁,看着车队缓缓驶来。耳机里传来各就各位的确认声:
"铁匠就位。"
"夜枭清除西侧狙击手。"
"青囊解决东侧观察哨。"
"方明开始干扰。"
当奔驰车距离岗亭只有二十米时,墨离鹰突然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