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再试！”

炉火更旺，汗珠滴在铁块上“刺啦”冒烟，淬炼着临江军工打不断的硬骨头。

陆昭明离开轰鸣的兵工厂，回到升格为赣湘边防军司令部的师部。

总参谋长兼民政署长冬梅迎上：“军座，三件急事！”

1. 西线：王栓柱报，晋军刘麻子在黑石峪大修工事，小股部队频繁试探。王己退守鹿鸣坡工事严防，并派出特种侦察工兵团团长二虎的小队侦察、布雷。

2. 湘西： 第三纵队周大勇报，凤凰城安稳，土改工作队己跟进。但乾城、永顺方向，一股土匪武装（“田司令”残兵勾结土匪）袭击宣传队，抢粮伤人。周请示是否剿灭。

3. 南线：情报处长泥鳅探得，蒋光鼎可能在策划新“整编”或“点验”，意图不明。陈启元在闽赣边境也有异动。

陆昭明走到地图前，眼神锐利如鹰。刘麻子是李黑奎放出的疯狗，要打疼但不能陷进去消耗。湘西土匪是小疾，但乱窜会坏规矩。蒋光鼎和陈启元？哼，黄鼠狼拜年！

“传令！”陆昭明声音沉稳有力：

西线（王栓柱、二虎）：“钉死鹿鸣坡！工事加厚！二虎，把人拆成小股，像野猪岭对付疤脸那样，零敲碎打！收拾刘麻子前哨，掐断补给线！让他睡不安生！别硬拼，骚扰积小胜，磨掉气焰！他敢大举进攻，放近了用‘喷火鸡’（霰弹枪）和集束手榴弹狠狠招呼！”

湘西（周大勇）： “凤凰城是根基，不能有失！宣传队收缩活动范围，加派保护。挑精干小队，联合湘西山地营总教官阿兰朵，摸清乾城、永顺土匪老窝、头目、靠山！情报摸透前，不准动手！告诉阿兰朵，她练的山地营，该亮真本事了！”

全区（冬梅、内务锄奸小桃、财政审计秋菊）：“冬梅，民政署发最高动员令！所有农会民兵进入一级战备！守村护路，联防防谍！小桃，锄奸队动起来，紧盯新占区，特别是与蒋、陈、李勾连的旧地主、地痞！秋菊，攥紧钱袋子！军工、运输、前线补给优先！北斗行商路必须畅通！”

他停顿，望向窗外，仿佛听见卡车轰鸣与铁锤敲打。“告诉弟兄们，告诉临江、湘西的父老！李黑奎想咬，蒋光头想算，土匪想乱？门儿都没有！咱的‘铁牲口’进家了，枪管子也快磨亮了！现在要做的，是沉住气，攥紧拳，把家底夯结实！把刀磨快！等时候一到…”他猛地一拳砸在地图晋南位置，寒光西射，“老子就用这‘铁流’，冲垮他李黑奎的乌龟壳！让他明白，谁才是赣湘大地上，真正的钢刀铁拳！”

命令如闪电，通过电台快马飞向西方。临江庞大的战争机器，在短暂喘息后，再次高速、紧张、有序地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