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陆昭明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旅部。一进门，就撞上带着寒气、一脸解气的泥鳅。

“旅长！逮着了！下毒的王八蛋！”泥鳅咬牙切齿，“是陈少龙派的‘毒蝎’！仨人，装成收破烂的，在城南窝棚区有个耗子洞！毒草粉是从南坪带来的！人赃俱获！有个想咬毒自杀的，被兄弟们把下巴颏子卸了！”

“好！”陆昭明眼中寒光一闪，“撬开他们的嘴！我要知道陈少龙还塞了多少耗子进来，有啥鬼点子！另外，明天一早，把这仨杂碎连罪证押到城中心，当着所有流民和工赈营的面，公开审判！让大伙看看背后捅刀子的下场！也让其他藏着的耗子，掂量掂量！”

“是！”泥鳅领命，又说，“旅长，混进来的特务不止这几个。他们零碎交代，还有几波人，目标是粮窖和水井。我己经派了信得过的老兵，三人一组，日夜盯着粮窖里面和水源，互相盯着！”

“干得好！”陆昭明点头，“内鬼要抓光，人心更要稳住。公开审判，就是给乡亲们交代，也是给那些还想使坏的提个醒：在临江搞鬼，没好果子吃！”

北边韩彪的大军压境，城内下毒的阴招刚破，城南的锄头在拼命刨活路，城西的炉火在锻造硬骨头。临江城这盘棋，陆昭明每一步都走得又稳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