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藏过药，没人知道那地儿。”

窑洞比他们想的要宽敞，里面还挺干燥通风。三七点亮一盏小油灯，大家这才看清陆昭明的伤——从肩膀到胳膊肘一道狰狞的口子，再深点就能看见骨头了！

“你碰上李阎王的人了？”大牛一边帮他包扎一边问。

陆昭明摇摇头：“是个设陷阱抓狼的老猎户。”原来他甩掉追兵后，撞见了那个老猎人。那老头看他行踪鬼祟，二话不说挥刀就砍。

“他认出你来了？”小桃紧张地问。

“永远认不出了。”陆昭明声音很平静，却让所有人后背一凉。

三七突然从他的药篓子里掏出个油纸包：“嘿，我在那老猎户屋里‘借’的，盐和猪油！”

这简首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小桃用它们煮了一大锅野菜粥，热腾腾的香气让冰冷的窑洞里终于有了点活气儿。阿毛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忽然抬起头问：“陆哥，我们以后…去哪儿啊？”

大家都看向陆昭明。他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往南走。听说南边有新起的队伍，专门打那些大军阀的……”

话音未落，三七突然竖起手指：“嘘——！”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又慢慢跑远了。陆昭明立刻吹灭了油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黑暗里足足等了一刻钟。

“从明天开始，白天躲着，晚上赶路。”陆昭明在黑暗里下达指令，“三七，你负责找草药和能吃的。大牛，教大家做几个防身的陷阱。”

夜深了，窑洞里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陆昭明坐在洞口守着，望着南边的夜空。那边有更大的地方，也许…能有他们落脚的地方……

突然，远处黑黢黢的林子里传来几声夜猫子叫——“咕咕——咕咕咕——咕咕——”，接着又是同样的三声短，两声长。

陆昭明的手猛地握紧了身边的柴刀。这声音，根本不是什么鸟叫。

追兵，来得比他想的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