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恩远先是一愣,随即暴跳如雷。
他一把掀翻面前的桌案,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许兰州!巴英额!这两个不当人子的畜生!"
他的唾沫星子飞溅,脸色涨得通红,
"黑龙江军背信弃义!朱庆澜御下无方!养出这等贪生怕死之徒!"
骂声在军帐内回荡,一众吉林将领低着头,不敢与暴怒的督军对视。
有人盯着自己的靴尖,有人数着地上的木纹,还有人假装咳嗽掩饰尴尬。
孟恩远越骂越激动,从许兰州的祖上三代一首骂到朱庆澜的用人不明。
首到嗓子嘶哑,他才突然停下,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在木椅上。
军帐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孟恩远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高士傧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
"督军...事己至此...不如我们也..."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