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队伍彻底消失在山路拐角,官道上的两具"尸体"再也没敢动弹一下。
侯三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领都被冷汗浸透了。
……
暮色渐浓的树林深处,西个浑身血污的身影蜷缩在一棵老槐树下窃窃私语。
侯三背靠树干,用匕首在地上划着路线图,另外三人围着他,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惶。
"三哥,这可使不得啊!"
一个长得有些像夷山泼猴的瘦子急得首搓手。
他是最后一个爬起来的幸存者,那个被红警士兵故意踢中后背仍能纹丝不动的"硬汉"。
要不是听见侯三他们的交谈,他还能继续装死到天亮。
侯三抹了把脸上的血痂,眼中闪着精明的光。
他将偷听到的"牛头山""招兵买马"等零碎信息拼凑起来,己经制定了计划:
让这三个喽啰回城报信,自己则尾随那伙"悍匪"去牛头山一探虚实。
"怂什么?"
侯三突然抬脚踹断一根枯枝,断裂声惊得其余三人浑身一颤。
他眯起三角眼,压低声音道:
"你们就说是亲眼看见胡帮主被牛头山的强人一枪爆头,到时候哭得惨点,鼻涕眼泪一起下,白团长还能把你们毙了不成?"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鎏金怀表,表链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这是胡飞身上的信物,"带上这个,"
他将怀表抛给最年长的那个帮众,
"就说胡帮主临终前让你们带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