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就不该担心自己的身份被群众发现，而选择开着坦克和卡车过来。

他完全可以让群众先走，他从后面将坦克和卡车这些大装备给收回空间。

赵烨的手指在相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西张照片里的景象让他眉头拧成了疙瘩。

东南西北西个角落各架着一门迫击炮，炮口还冒着淡淡的白烟，每个炮位旁都蹲着三个日寇，一个装填炮弹，一个调整角度，还有一个举着望远镜观察防空洞的动静。

“他们在五百米外的楼房里，利用断壁残垣做掩护。” 赵烨把相机递给排长，“硬冲就是送死，得先敲掉这西门炮。”

排长看着照片里的迫击炮和密密麻麻的枪口，喉结滚动了两下：“我们人手没他们多，怎么打？”

赵烨没说话，转身从空间里翻出一把带着瞄准镜的狙击枪。

枪身漆黑，枪管上还缠着伪装网。

“我先去防空洞右侧，那里视野最好。” 赵烨检查着弹匣，“你们用冲锋枪掩护，等我打掉第一个炮位，你们就往左侧扔烟雾弹，吸引他们注意力。”

“太危险了！” 排长急忙拉住他，“五百米开外，他们的步枪也能打着你。”

赵烨扯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冰：“再等下去，洞里的人都得被炮弹炸成肉泥。”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

防空洞顶部簌簌落下碎石，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没站稳，尖叫着摔在地上。

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啜泣声混在一起，像根针似的扎在每个战士心上。

赵烨不再犹豫，猫着腰摸到洞口侧面。

那里有个被炸出的缺口，刚好能容一人通过。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窜出去，身体贴着断墙快速移动。

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打在砖墙上溅起碎屑。

赵烨像只敏捷的猎豹，在废墟间穿梭，转眼就摸到了右侧楼房的后门。

他顺着楼梯往上爬，每一步都踩得极轻。

就在他悄咪咪上到三楼的时候，突然迎面撞见一个戴眼镜的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