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

三天后，【薪火城】最高战略会议。

与会者，除了华夏的核心决策层，还多出了十几张不同肤色的面孔。约翰·芬奇赫然在列。

会议的主题是：人类文明的下一步。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巩固【薪火城】的防御！”上校第一个发言，他指向全息地图上环绕城市的防御阵列，“【艾欧尼亚】是仁慈的，但宇宙不是。我们必须用钢铁和炮火，为这份仁慈，加上一道锁！”

“我反对！”芬奇立刻站了起来，他的态度己经从三天前的倨傲，转变为一种狂热的求知欲，“防御是浪费！我们脚下就是一座前所未有的实验室！我申请调动所有工程资源，建立深层地脉探测阵列！我们必须搞清楚这颗星球的‘叙事’逻辑！这比一万支舰队都重要！”

“都错了！”后勤总长周启的继任者，一个同样务实的将军敲着桌子，“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人口！是劳动力！我提议，立刻启动第二批次的大规模移民，至少五千万人！我们需要足够的人手，来开发艾欧尼亚的资源，反哺我们的工业体系！”

争吵，在更高层次的舞台上，再次上演。

每个人都从自己的角度，规划着人类的未来。

首到宁远开口。

“你们说的，都对。”

他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但你们看到的，都只是脚下的路。”宁远走到巨大的星图前，“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抬头，看天。”

他伸出手，在星图上轻轻一划。

一副全新的、比之前任何星图都更庞大、更详尽的宇宙图景，覆盖了整个会议室。无数星辰，如钻石般洒在漆黑的幕布上。

“这是我融合了【艾欧尼亚】的古老记忆，以及我自身对法则的感悟，绘制出的新星图。”

他的手指，点亮了其中几个遥远的星系。

“这里，距离我们七十光年，代号【熔炉】。我能感觉到，那里有强烈的金属与火焰法则的共鸣，可能存在一个硅基文明。”

“这里，一百二十光年，代号【低语】。那里的空间结构很不稳定，有高维能量渗透的痕迹，像是一个破碎的遗迹。”

“还有这里。”他的手指，点在了一片广袤的、没有任何星光的黑暗空域，“这里，代号【静默区】。我什么也感觉不到。而这种‘绝对的无’，本身就是最危险的信号。‘空’，可能就潜伏在类似的地方。”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芬奇看着那片星图，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己经不是天文学，这是神学与物理学的终极结合。

“你们争论的，是如何把家园建设得更舒适。而我们的敌人，想的是如何把我们的家，连同我们一起从宇宙中抹掉。”宁远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一个星球的文明，不是文明。只是一座被圈养的牧场，随时等待收割。”

“所以，”他转过身，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华夏的将军，还是西方的科学家，“【火炬计划】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建造一座更完美的巴别塔。”

“而是为了，点燃足以照亮整个黑暗森林的……群星。”

他看向首辅。

首辅缓缓站起，他那双阅尽风云的眼睛里，映照着璀璨的星河。

“我宣布，【天穹计划】第二阶段，【群星闪耀】，正式启动。”

“命令，组建第一至第三远征舰队，目标分别为【熔炉】、【低语】、【静默区】外围。”

“舰队成员，将由【火炬计划】中，所有通过考核的地球精英共同组成。”

“我们的未来，不在脚下。”

宁远看着窗外，那颗蓝色的母星，己经变成了星图中一个不再特殊的光点。

“而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