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中溢出。那过于庞杂的信息流，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撑爆。

但他的双眼，却亮得吓人。

他终于，瞥见了那扇通往更高层次的大门。

……

一小时后，宁远回到了【薪火城】。

他径首走进了夏潮的实验室，上校也守在那里，一夜未眠。

“总指挥！您……”上校看到宁远苍白的脸色，立刻迎了上来。

“我没事。”宁远摆了摆手，他看向夏潮，开门见山，“夏老，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夏潮推了推眼镜，他己经从数据中猜到了一些，但仍旧需要确认。“是关于那股‘虚无’的力量？”

“不止。”宁远走到实验室的全息投影前，伸出手，凭空勾勒出两个截然不同的能量模型。一个代表艾欧尼亚，一个代表洪荒。“它们的法则，就像两种不同的语言。但是，它们的语法，有共通之处。”

夏潮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总指挥，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宇宙，不止一个。”宁远一字一顿，每一句话，都像一块巨石，砸在夏潮和上校的心头，“我看到了很多个‘世界’。它们真实存在，不是幻想。”

“平行宇宙……”夏潮喃喃自语，随即又立刻摇头，“不！不对！如果只是单纯的平行，法则应该是相似的！您说的完全不同，这己经推翻了我们现有的所有理论！”

“因为它们不是平行的。”宁“远说出了自己的感悟，“它们是‘链接’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通过某个‘节点’，它们被链接在了一起。”

夏潮的身体剧烈一震，他那颗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光彩。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

【洪荒】！【艾欧尼亚】！【空】！

一个代表着仙道与天道的争斗！一个代表着极致的生命与外来的掠夺者！一个代表着绝对的虚无！

“对立！”夏潮激动地吼了出来，“它们的共同点，是‘对立’！每一个宇宙，似乎都存在着一种核心的法则对立！‘存在’与‘非存在’，‘生命’与‘虚无’，‘秩序’与‘混沌’！这……这就是您说的‘语法’！”

他冲到宁远面前，双眼放光地看着他，那眼神，不再是看一个指挥官，而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宇宙奇迹。

“总指挥！您体内的那枚神格碎片！它融合了【存在】与【非存在】两种本源！它不是单纯的力量核心！它本身，就是一种至高的‘平衡’！”

夏潮的声音，因为这个颠覆性的结论而颤抖。

“它不是钥匙……”

“它是一座桥！”

“一座可以无视宇宙壁垒，跨越不同法则体系的……【多元宇宙之桥】！”

实验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上校张大了嘴，感觉自己的大脑己经彻底宕机。

而宁远，则缓缓抬起头，看向了窗外那片属于艾欧尼亚的、陌生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