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拄着图腾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比面对天罚时还要深刻的恐惧。

“引路人……万妖谷……去不得。”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宁远看向他：“为什么？”

“那不仅仅是妖族的圣地。”石老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对古老秘闻的畏惧，“我们部落最古老的岩画，除了记载【天泪晶】之外，还有另一部分，是关于妖族的。”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

“岩画上说，万妖谷的建立，不是为了荣耀，而是为了……镇压。”

“镇压什么？”宁远追问。

“一道伤口。”石老的声音压得极低，“洪荒天地初开时，留下的一道无法愈合的‘法则伤口’。那道伤口，会不断向外逸散出足以毁灭万物的混沌之气。而妖族的帝俊，就是发现了那道伤口，并用他的本命法宝【河图洛书】，结合整个妖族的气运，才勉强将那道伤口镇压住。”

这个秘闻，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石老继续说道：“也正是因为这个‘功绩’，他才获得了天道的认可，顺势建立了天庭，成为了名义上的洪荒主宰之一。所以，万妖谷对于妖族，对于天道，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那里……是天道重点监控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那里，不仅要面对妖族，还要面对天道？”李明精准地抓住了核心。

“是的。”石老无力地点头，“任何试图扰乱那里秩序的行为，都会被视为对‘天地稳定’的挑衅。引来的，将是妖族和天道的双重打击。”

宁远听完，却笑了。

“天道的癌症，法则的伤口？”他看着那张地图，眼中闪烁着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光芒，“我本来只是想去采株药，现在看来，倒像是要去拆掉对手的指挥部了。”

他转过身，面对着所有人。

“这个险，必须冒。我们的时间不多。等天道彻底反应过来，创造出更强大的‘杀毒程序’，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看向李明，下达了最终的命令。

“龙牙小队，三天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