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夜,因宁远的“设局”二字,更添了几分肃杀。-精?武_晓?税¨网· ·耕¢辛^嶵+全\
寇仲和徐子陵被李明带至宁远身前,两个少年脸上写满了忐忑,以及一丝被命运洪流裹挟的茫然。
“前辈,您……您真要我们去当那诱饵?”寇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有些发虚,但那双不安分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不甘平庸的火焰。
这几日跟随宁远,他所见所闻,桩桩件件都超乎想象。对这位神秘前辈的敬畏与日俱增,对那所谓的“大场面”,也充满了既恐惧又渴望的矛盾。
徐子陵相对沉静,他望着宁远:“前辈,我们具体如何做?宇文阀的‘冰玄卫’,据说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宁远示意他们坐下。
“‘冰玄卫’确是宇文阀的精锐,但并非不可战胜。”他语气平淡,“你们的任务,是按照我的指示,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不小心’暴露行踪。剩下的,交给我们。”
“就……就这么简单?”寇仲有些难以置信。
宁远反问:“你觉得宇文化及那老狐狸,在得知你们的踪迹后,会派多少人来抓你们?”
寇仲略一思索,一拍大腿:“那肯定是大张旗鼓,倾巢而出!最好把整个扬州城的‘冰玄卫’都引出来!”
“所以,你们就是那块最香的饵。”宁远指尖在桌上的扬州城简易地图上轻轻一点,“地点,我己经选好。城东,废弃的漕运码头。那里地形复杂,便于我们设伏,也便于……某些喜欢在暗中观察的‘朋友’,看得更清楚些。”
他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李明垂手立于一旁,心中了然。顾问这是要毕其功于一役,不仅要敲打宇文阀,更要震慑那些潜在的窥伺者。
“夜枭,孤狼,”宁远的声音转向室内一角,那里光影微动,“你们负责在外围制造一些‘巧合’,确保宇文阀的人能‘顺利’地发现寇仲和徐子陵的‘踪迹’,并把他们引向预定地点。”
“明白!”两道如同夜风般飘忽的声音回应。
“鹰眼,山猫,监控整个码头区域,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汇报。特别是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是,顾问!”
“磐石,你和李明带领其余队员,正面设伏。记住,我要活口,至少要抓到几个领头的。”宁远最后强调。
“放心,顾问!保证完成任务!”磐石瓮声瓮气地应下,脸上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他体内的真气因这几日浓郁元气的滋养,早己蠢蠢欲动。
计划布置完毕,寇仲和徐子陵被带去准备。
寇仲嘴里还在嘀咕:“乖乖,玩这么大,刺激!”
徐子陵则默默记下宁远的每一个细节,他清楚,这不仅是一场戏,更是一场生死考验。他暗暗运转那股微弱却坚韧的奇异气感,试图让自己的感官更敏锐些。
半个时辰后,扬州城东,废弃漕运码头。
月黑风高,乌云遮蔽了星光,只有几盏残破的灯笼在码头上随风摇曳,发出“吱呀”的声响,如同鬼魅的叹息。
寇仲和徐子陵按照指示,先是在码头附近一家灯火尚存的小酒馆匆匆露了个面,点了一壶最便宜的浊酒,刚喝两口,便似察觉到什么,猛地起身,撞翻了桌椅,“慌不择路”地逃向漆黑的码头深处。
途中,徐子陵凭借《长生诀》带来的些微敏锐首觉,拉着寇仲险险避开了一队提前摸过来的冰玄卫暗哨。寇仲惊出一身冷汗,对徐子陵的机警更多了几分佩服,对前辈的安排也更感深不可测。
“他们往码头跑了!快追!”
“别让他们跑了!抓住他们,阀主重重有赏!”
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由远及近,数十名身着黑色劲装,腰悬制式弯刀的“冰玄卫”如狼群般涌向码头。为首的一名小头目,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眼神锐利如鹰。
“哼,两个小杂鱼,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在他们踏入码头的那一刻,一张无形的大网己经悄然收紧。
“鱼儿入网了。”鹰眼的声音在宁远的战术通讯器中响起,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宁远隐在码头最高的一处货栈顶楼,通过单兵夜视仪,清晰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按计划行事。”
“冰玄卫”们搜索到码头中央的一片空地,寇仲和徐子陵“恰好”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中,两人背靠着一堆废弃的货箱,寇仲大口喘着粗气,徐子陵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