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都吐白沫了,他还有精神,我看着都腰疼!
跟着干了这么几天活儿,好些个三轮车夫与排子车夫不出去挣钱了也帮着运垃圾。
干累了之后,衣襟一撩去擦汗,身上的肋骨都根根分明。
······”
大家的关注点都不尽相同。
刘老爷子听的连连感慨新政府民心可用。
只有石头歪头看奶奶:“奶,你是不是也裹脚了?”
这个话题,比冬天的水缸里的结的冰还凉。
李水仙淡淡的笑了下:“对啊,咱们汉人的女孩子从小就裹脚。
要不说,小脚一双,眼泪一缸。
满人没这个习俗。
我娘还活着的时候跟我说,不裹脚嫁不了好人家。
世情如此,不裹脚的就成了异类。
我娘亲自给裹的,我哭,她眼泪流的比我更多。
手下是一点儿不放松。
民国十七年(1928年)的时候,孙大总统下令从那会儿起就不让裹脚了。
之前裹了的,得放脚。
你爷爷问我,要不要放了,我挺高兴。
可裹的时候疼,放的时候也要了半条命,像把长在肉里的针一根根往外拔。
人家都是慢慢放,半放脚就行。
我不干,偏要都放了。
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我当时都跟你爷爷说了,以后找儿媳妇,一定要找个大脚!”
石头听到这,目光转向了她娘。
刘翠芬轰走两个小的:“别坐着听闲话,自己洗手去屋里玩儿去。”
然后迎着大儿子疑惑的目光,莞尔一笑:“我呀,我小时候倒是弄过一次。我哥看不下去,悄悄给我剪了。
你姥爷也听不得我嚎的撕心裂肺的。
就不了了之了。”
开明的刘老爷子连连点头:“你娘小时候那都是啥年月了,不至于!
要不是你舅姥爷非要说那两句闲话,说女孩子大脚片儿寻不到婆家。
你姥姥也不会一气之下,背着我给你娘裹了脚。
我回来就发了脾气。
打那以后,你姥姥也不提这事儿了!”
怎么又蹦出来个反派角色的亲戚,石头疑惑的重复道:“舅姥爷?”
刘老爷子轻描淡写:“哦,就是你姥姥的弟弟,你也没见过。
不过这个不重要,他心眼儿不大,天天看亲戚家谁过的好都生闷气。
比你姥姥走的都早!”
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