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我去歇会儿,成子,你带这个,这个谁,找个空房间凑合凑合。
别忘了给门锁上!”
方脸汉子话不多,点头在前面引路,要带杨福平出去。
杨福平眼神余光看着七爷的脚步,好巧不巧,他往福安藏身的西厢房走去。
心里放心不下,脚步就慢了两分。
方脸的成子刚迈出堂屋门槛一条腿,就听到七爷处传来了一声:“啊!你······”
然后“噗通”一声,就鸦雀无声了。
急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杨福平:“你就站这儿,别动。”
然后自个儿往里屋冲去。
杨福平一副惊恐无比的样子,丝滑的缩在成子身后,嘴里不住的恳求:“我,我不走,外面儿没人我害怕,你赶紧去看看!”
成子顾不上回头看杨福平,由着他瑟缩的躲在身后,没回头撂了俩字儿:“怂货!”
自个儿双手举枪就要踏进西厢。
没等他整个人没入里屋的黑暗中,杨福平抓着成子衣角给空气表演了个大变活人!
然后小声叫福安:“出来吧福安,外面儿没人了。”
福安懊恼的走了出来:“哥,他个儿有些高,我没估计好,一棍子砸后背上了!”
杨福平这会儿神情亢奋:“没事儿没事儿,咱赶紧走。”
福安脚步没动:“里屋有好些好东西,都留下吗?”
杨福平闻言,把里屋灯一开,瞬间晃晕了眼。
也不知道这个七爷什么爱好。
炕上就给自己留个被窝。
墙上挂的,地下摞的,炕上挤的,除了个下脚的地方,剩下的地方放着各种吃的用的。
有认识的米面粮油,皮毛锦缎,点心酒水。
还有不认识的一箱子瓶瓶罐罐。
最当紧的应该是被窝里锁的结结实实的一个小箱子。
就连这几天卖掉的火腿儿,炕上还用油纸包了两根儿。
杨福平心脏狂跳跟福安交代:“你去门口守着,哥捡几样好拿的,收拾下就走。”
福安听话的提着棍子去门口处。
杨福平顾不上细捡。
首接全部收到了棺材里,可惜东西有点儿多,棺材里还塞了仨人,地方不够。
杨福平眼珠子一转,连着里屋地上的七爷,整整齐齐的把西个人放到了炕上,把被子抖开,贴心的给盖上。
戏文里常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也算积点儿阴德吧!
杨福平把能塞进去的,全收了进去,除了哥西个的被子,就剩下个炕跟墙上的钉了。
只手上拿了个布袋子,塞了点儿轻飘飘的点心装样子。
然后关上里屋的灯,把堂屋的也关了,从外面锁的结结实实。
喊上福安,准备打道回府。
俩人屏住呼吸,出了胡同就绕路狂奔。
等把黑市甩出去二里地。
福平都没敢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