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侥幸心理,早做准备!”
杨福平点头,披着夜色,匆匆往东便门跑去。
农历八月的天,晚上己经不太热了。
可杨福平跑到地方的时候,还是出了不少汗,主要是心里热,上火儿!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儿。
大舅舅也在满屋子搜捡沾点儿金银的物件儿。
杨福平躬身立于一旁,把今儿晚上得来的消息原样给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特意提到一点儿:“大舅,咱们家在附近也算好不错的人家了。要真是什么都搜不出来······,您说是吧。”
看见宝根儿也陷入了思索,杨福平就告辞了。
走之前去看了眼姥爷。
姥爷耳朵不好,这会儿睡着了之后,耳朵跟堵死了差不多,什么也听不到。
看看里屋的姥爷睡的挺香,面色红润,没发出什么动静,杨福平就走了。
留下大舅舅跟二舅舅一家,琢磨着自家得能让人搜出来多少钱合适。
光想着乡下民风彪悍,乡绅横行,可没成想,进了城之后,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光头党明抢的这一天。
真是活的时间越长,见的让人无语的事儿越多。
杨远信踏着月光进了门。
西个孩子跟孩子妈己经上炕睡觉了。
李水仙巴巴看着儿子:“你姥爷咋样?”
杨福平琢磨下:“我看着挺好,去的时候都睡着了,我大舅叫了一声都没叫醒。
我就在床边儿看看就回来了,信儿是都捎到,看他们自己怎么应付吧。”
说完之后,看着杨远信:“爹,咱们总不用挖坑了吧?都知道咱家被偷的精穷!”
杨远信摇头:“坑挖不挖再说,先把家里的贵重物件儿再翻捡一回,我怕他们找不到钱,拿东西!”
杨福平也不敢高估那些人的良心,于是先送爹娘的屋子翻了起来。
就那么十立方左右的空间,两三天的工夫,又塞满了一半儿。
杨福平不去赌概率,又去西厢房下面的把大半的粮食都塞进了棺材。
这回好了,这要是真需要收个人进去也没空了。
没等纠结挖不挖坑呢。
几天后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杨远信家的门就被砸的山响。
外面传来了一阵叫门声:“远信呐,我是你胡大哥,赶紧开门,不要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