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辞了也怪不落忍的。
可要是转给外人,又怕伙计们还是脱不了个被辞的下场。
福平,你家我还是知道的,想来盘这么个小店不在话下。
正好店里进货的渠道你也知道。
现如今存货也己经清了。
价钱都好说,你要是愿意,明儿这店就能姓杨!
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
杨福平连貂皮袄子都压箱底两年没敢上身儿了。
更别提48年去盘个店了。
于是面露悲色,轻轻叹了口气:“东家,您这是照顾我,我心里也是明镜似的。
可能是命里不带财吧。
我们家,昨儿晚上遭贼了!”
卫东家小眼睛差点儿脱离眼眶。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儿,我今儿来让你盘店,你昨儿就提前把家底给弄丢了。
编瞎话也没这么编的。
杨福平看着卫东家不怎么相信的表情,一五一十的,从炒饼说到老鼠夹子。
从老鼠夹子说到两双草鞋。
且不必说厨房里的荤油罐子,也不必说被窝里的半袋子白面。
单是窗纸上的破洞,鸡窝里的晕鸡还有鸡窝旁的尖刀。
就让卫东家信了,要么是真遭贼了,要么是杨福平当贼的经验丰富。
不然编不出来这么多细节。
卫东只能选择相信前者。
可这飞来的意外,让他打好的腹稿一下子胎死腹中。
俩人尴尬的对着笑笑,卫东家很快恢复了正常表情:“你看你,这事儿也不早点儿说,有啥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提,咱们处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不用外道!”
杨福平连连推拒,只说吃饭还是不费劲儿的,破财免灾吧!
卫东家脑子高速运转,当即拍板:“今儿下午就当放假了,明儿一早,粮食正常入库,店先开着。
既然你这边儿不凑手,那我就另找接手的人吧。
反正也是用熟不用生,有可能的话,我价格上多让让,争取给你们都留下!”
杨福平面儿上感激不尽。
目送卫东家走出去老远。
满肚子的问号,爷爷给的信息太少。
只知道48年底,店被悄悄转给了那位骡脸的子玉兄。
难不成之前东家还挣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