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宝根大不了几岁的小孙,心想,这可真是不能比啊。
小孙未来媳妇,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块儿云彩上呢。
俩人分开交代完之后,杨福平安心的把钱收了起来。
至于福安,一毛钱也不用分。
买什么都是哥哥掏钱,人家兜里装的都是穿堂风。
为了兜里的这包钱,杨福平晚上让小孙跟宝根儿早走了一会儿。
惹的老钱出来看:“福平,你这样不行,卫东家要看见了,肯定不高兴!”
杨福平不想跟他多说,指着一个鬼鬼祟祟,怀里夹着什么东西的男人:“钱经理,你生意来了!”
老钱赶紧换付笑脸儿跟了上去,抽空还隔空点了点杨福平,只收获了一个咧嘴笑。
杨福平剩下的二十一块儿大洋,就留身上一块儿,其他的准备全花到粮店里。
这段时间,店里的粮食越进越少,也不知道东家在想什么。
杨福平抓起来算盘,按照细粮粗粮搭配,算算能买多少斤,记在今明两天的账本儿里,准备把仓库给清清。
一块儿大洋三十斤大米,要是换成小米跟玉米面就更多点儿。
(《上海解放前后物价资料汇编》及民国经济档案,1948年国统区一袋米(约160斤)的黑市价格约为?3-5块银元?。)
左不过五六百或者七八百斤,用棺材一趟就能运走。
钱能用出去的时候才金贵。
花不出去的钱,就跟现如今的法币一样,擦屁股都嫌弃硌的慌。
也不知道宝根儿是怎么跟福安说的。
回家路上自家弟弟是一句话都没问。
整的杨福平还有点儿不适应,凑到耳边问道:“福安,吃烧饼不?”
福安眼睛亮晶晶:“吃馄饨行吗?”
杨福平摸着兜里的一块儿大洋,点头:“行,怎么不行,今儿回的早,有会儿时间,不过只能吃一碗,家里还有饭呐!”
一碗馄饨20个铜子儿,对杨福平来说,还真不是个稀罕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