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
这点儿钱,要是自己当上巡长,自然不会看到眼里。
可现如今不是还没当上嘛。
平日里除了正儿八经的月俸。
一个月所里收上来的份子轮到自个儿也就分这么多点儿,手底下人还得打点打点,净落到手里,还没这么多呢。
再加上最近的大笔支出,正是囊中羞涩的时候。
杨福平的这十块儿大洋,算不上雪中送炭,也比锦上添花强得多。
易三胜己然把当不上巡长的可能性给排除了。
心里想着,也别过两天了,这事儿明天就办,马上办、加急办!
······
杨福平一步三回头,等易三胜把门关上,才低头赶路。
刚刚推辞留饭的时候,说的全是实话。
确实没跟家里人说自己出来的事儿,但是跟李宝根说了。
这会儿到家,估计还能吃上家里给留的温热的晚饭!
晚上吃锅子!
羊肉粉条豆腐的锅子!
杨福平到家的时候,正好开锅!
这天儿,吃锅子委实有些遭罪。
西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阴长。马上要割麦了,也就晚上凉快那么一会儿。
虽说桌子支到了院儿里,可吃不上两口,杨福平就开始脱外衣。
初夏吃锅子,满头的汗!
习惯性的问福安:“你咋想的?让咱娘准备锅子?还羊肉的?”
杨福安也热,但更委屈:“我没说!”
李宝根不好意思:“昨儿跟我姑聊天儿呢,提起来我爹说的,姑姑为姑娘的时候一家子吃羊肉锅子的事儿了。”
李水仙眼一瞪:“有肉吃还堵不上你的嘴,这是给你准备的嘛。这是给你媳妇准备的,冬病夏治,你媳妇冬天耗的气血,夏天开始进补,你当你有这么大脸!”
杨福平默默的夹起来一筷子羊肉往媳妇碗里放:“来,多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