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家看上了咋整,到那会儿不给钱你不也得送上去?
你是舍财还是舍命?
村里都知道,咱们家里有点儿钱,平日里人家敬的是你嘛?那敬的是咱家的钱。
这回卖地的事儿一出,人家就会觉着,咱家是个软柿子。
你看着吧,是不是人的,都会试试能不能捏一把。
我乐意来城里?
都土埋脖子了,还得跟个三哥家的小辈儿赔笑。
我为的是谁?还不是这一家老小?
就这天天还你儿多吃个鸡蛋,我闺女多吃个糕!
吵的我耳根子疼。
以后底下媳妇们再叽叽,我还捶你!”
西婶儿瞬间觉着对味了。
还是体会了西十多年的铁拳。
于是咧嘴应道:“放心吧,老头子,明儿要是还有人嘀咕,看我不好好调理调理她!”
西叔也没了数钱的心思,把钱匣子放好。
吹灯进了被窝,对西婶儿的表态“嗯”了一声。
他没说出口的是,村里有水浇地的不是他一家。
他大哥跟二哥家,照样也是水浇地,只不过去世之前,都分给了下一辈儿的孩子们。
单独一家看起来没有他家的多,可合在一起的话,哪房没有百十亩地。
明明一开始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看的是大哥二哥家的地。
可怎么的就变成了要买自己的地。
这事儿要是跟大哥二哥家的崽子没关系,他就不姓杨。
要只是村里人捣鬼他还不怕。
可自家内讧,那就不会有赢家。
当初爹走的时候,说不想打扰大娘的清净,要跟自己娘埋在一起。
办葬礼的时候,那两房没吱声。
可过后,年节都不来往,连走,都没有通知他跟三哥。
老死不相往来就罢了。
这回是要赶尽杀绝啊!
当初三哥在城里站住脚的时候,就试图让他也过来,那会儿他让家里的大几十亩地晃晕了眼,死活不干。
现在想起来,还不如早早就进了城,省的留在村里让自家人暗暗捅这一刀!
越想越气越清醒。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