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过来。
那目光本是随意一掠,想是察觉到有人议论他,才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打算看罢便收回视线。~幻.想/姬+ ?勉_废`岳+黩`
然而,当他的目光从齐铁嘴、张启山身上划过,最终落在苏沫脸上时,骤然一滞,仿佛无意间窥见了什么惊人之物。
断手李脸上的散漫顷刻消散,甚至忘了算命的事,首首盯着苏沫的脸不放。
“咦,这家伙怎么盯上三爷了?”
齐铁嘴察觉到不对,脱口而出。
紧接着,他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一步上前,挡在苏沫身前,隔断了对方的视线。
断手李眼睛一闭一睁,竟抛下客人快步朝他们走来。
“他竟主动过来了!方才看他那反应,必是从三爷面相上看出了什么玄机。
这种情况,向来不是极吉便是极凶。”
齐铁嘴语速急促,“三爷,此人怕是来者不善,咱们不如暂避,省得他乱说些触霉头的话。”
苏沫略感意外地望向那断手李——原著并无此节,看来是受自己影响,才衍生出这样的变故。
苏沫对断手李并无忌惮,只是饶有兴味地看向齐铁嘴:"老八,你方才明明对他推崇备至,怎么他刚想过来搭话,你就立刻变了脸色?你这推崇未免也太经不起推敲了。”
齐铁嘴连忙解释:"三爷误会了。
您还记得上次我说给您起卦的事吗?正因为您命格特殊,才更该少让人看出端倪,免得惹来麻烦。
况且咱们现在还有要事在身,若被断手李从面相瞧出破绽..."
话虽如此,齐铁嘴心里却清楚——比起欣赏断手李的能耐,他更在意身边这两位挚友的安危。
苏沫会意地轻拍他肩头:"无妨。
你的本事未必不如他,既己看过我的面相,何必惧人再看?即便真被他瞧出些什么,你觉得他敢说出去么?"
"自然不敢!"齐铁嘴不假思索道,"除非他活腻了。
当年我接连呕血三次才略窥天机,他要看也得付出代价。”他至今仍铭记卜卦时所见的神异景象,那才是他尊称"苏神"的真正缘由。
苏沫虽不知具体细节,却也猜得 不离十。
他从容推开齐铁嘴:"既如此,何必阻拦?我倒想听听他能看出什么名堂。”
见拗不过,齐铁嘴终是侧身让开。
此时断手李恰好走到跟前,郑重地向苏沫行了个道门大礼。
断手李起身看向齐铁嘴,温和道:"小友无需多虑,老夫并无冒犯之意。”
"谅你也不敢!不是正给人算命吗?怎么突然过来了?我看你还是回去继续摆摊吧!"齐铁嘴虽不再阻拦,言语间仍想将他劝离。
断手李捻须而笑:"小友所言极是。
今日偶有所感,特来一见,还望小友莫要见怪。”说罢便将目光重新投向苏沫。
苏沫被他盯得不自在,打趣道:"道长莫非也要替我占卜吉凶?"
"万万不敢!正如这位小友所言,老朽既不敢冒犯尊驾,更不敢妄言命数。”断手李连连摆手。
"尊驾?"
"此为敬称,意指贵不可言,不敢轻慢。”断手李恭敬解释。
苏沫若有所思:"你是说我的命格贵重?"
"正是。
尊驾面相隐现神光,命数玄奥难测,老朽这等凡夫俗子若胆敢窥探天机,轻则折寿伤身,重则形神俱灭。”
"平生阅人无数,敢算天下命格,唯遇二人令老朽望而却步。”断手李神色肃穆,字字凝重。
这番话语引得张启山与齐铁嘴凝神静听。
苏沫饶有兴趣地问道:"其中一人莫非是我?另一位是?"
"尊驾明鉴。
不敢相算者,一为尊驾,另一位......"断手李忽现踌躇,似在斟酌是否该说。
张启山开口催促道:“道长何必欲言又止?三爷不过是随口一问,但说无妨。”
他(张启山)确实好奇,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断手李不敢招惹的。
先前断手李将苏沫的命格说得玄之又玄,能与之比肩者,绝非等闲之辈。
齐铁嘴更是心痒难耐。
他比张启山更清楚苏沫的底细——所谓"神性"不过是入卦时的初步感应,若真要深究,苏沫的命格之尊,远非这二字可囊括。
断手李略作沉吟便不再迟疑。
这第二个名字并非什么隐秘,许多人都曾与之打过照面。
以那位的胸襟,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