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挫就一蹶不振,实在不该......"他声音渐低,带着几分难为情。
红姑娘正喝着粥,闻言险些呛着。
花灵忙替她拍背,自己却也憋笑憋得肩膀首抖。
"罢了。”苏沫见他窘迫,便转了话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陈玉楼神色一肃:"马振邦的辎重都己清点完毕。
想着若非小哥预警,别说缴获这些,怕是连性命都要赔上。
你看是挑些合用的,还是对半平分?"说着指向西厢房,那里堆满了缴获的军械物资。
苏沫心下了然。
这些军需虽多,于他却无大用。
苏沫刚欲婉拒,抬眼却撞上陈玉楼殷切的目光——这人竟铁了心要自己收些好处才踏实,否则对着满屋财货实在难安。
话到舌尖转了个弯。
他略作沉吟,指尖轻叩桌沿:"马振邦的收藏于我多是累赘。
若你过意不去,不如备些精良枪械,多配点 让我防身。”
"再有稀奇古怪的物件,随手捎带两件便是。”
"其余不必折腾。
真想答谢,待瓶山事了,容我挑几件古玩足矣。”
陈玉楼闻言正色抱拳:"卸岭上下记下了。
瓶山开启后,苏兄弟但有所爱,陈某定当双手奉上!"这话说得极重,毕竟苏沫对卸岭的恩情,就算倾尽瓶山珍宝也难抵万一。
正事说罢,苏沫刚要举箸,忽见陈玉楼猛拍大腿:"瞧我这记性!缴获的洋货里有个留声机,连带几十张胶唱片,苏兄弟可要瞧瞧?"
"倒是个消遣玩意儿。”苏沫挑眉。
在攒馆这荒僻地界,除了夜里与红姑娘或花灵戏耍,平日确是无趣得紧。
待小喽啰扛来那台雕花铁喇叭的机器,他信手拨弄几下机关。
檀香木柜里立刻淌出咿咿呀呀的戏文——正是马振邦生前最爱的《牡丹亭》。
微风轻拂,攒馆内传来悠扬的曲调,红姑娘和花灵正兴致勃勃地围着那台精致的留声 转。
苏沫自顾自地品尝美食,一派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