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拿活人挡箭,我卸岭弟兄折损大半!”
“当时我虽看得分明,却分身乏术,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
“后来众人都躲着罗帅,这厮走投无路竟打起棺椁的主意!”
“他手下那些兵匪也跟着犯浑,掀了七口棺材往里跳。-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
罗老歪更狠,砍翻十几个亲兵,霸住最大那口棺!”
“我卸岭弟兄原想为我抢口棺材,不料变故陡生!”
“这七星疑棺本就是夺命迷阵,七口空棺刚躺满人,机关连弩突然调转方向,万箭齐发只射棺椁!”
“刹那间箭如暴雨,棺中人都被扎成了筛子,罗老歪就这么见了 !”
“我趁连弩集火之际,借昆仑神力跃上城墙,这才破掉杀阵……”
陈玉楼简略说完经过,苏沫与杨副官眼前仿佛浮现出万箭穿棺的可怖场景。
连苏沫都觉后背发凉,更遑论杨副官这般人物。
纵然苏沫自恃身手,面对这般绝杀之局,恐怕也难逃一死。
幸而早知瓮城凶险未曾涉足——即便进去,他断不会像罗老歪那般蠢到自钻棺材。
那七星疑棺分明就是个陷阱,触动机弩大阵的源头就在棺材上。
这等明显的机关,但凡稍有心智之人都会避之不及!罗老歪偏要去碰,此番葬身其中,也只能怪他自己愚昧莽撞!
"罗帅...真的...死了?"杨副官喉头滚动,心中五味杂陈。
确有一块巨石从心头卸下的轻松感,却也涌起新的盘算。
是要继续依附马振邦,甘居人下?还是趁此良机夺权自立?纷乱的思绪一时竟令他呆立当场。
陈玉楼意兴萧索,连目光都未在杨副官身上停留,只向苏沫略一颔首便转身离去。
那背影竟显出几分佝偻,显然打击不小。
苏沫暗自皱眉,却也无暇顾及。
借着摇曳火光,苏沫悄然吸纳着满城鲜血化作的血气。
可寻常士卒的血液效用甚微,即便积攒了近百人的分量,也不过堪堪将西维属性提升至三十点。
"凡人之血终究太过稀薄。”
凝视着系统面板,苏沫暗自思忖:"待到修为精进时,怕是要千百倍的鲜血才能换得寸进之功..."
夜色深沉,攒馆内哀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声音来自卸岭群盗——白日从瓮城中抢回的同袍,如今遍体鳞伤,辗转 。
接连两日损兵折将,折损百余人,众人难免心生兔死狐悲之意。
盗墓者本就刀头舔血,生死由天,众人纵使心中悲戚,亦皆咬牙隐忍,无人抱怨。
苏沫自山上归来,察觉馆中异样,却未置一词。
他终究是外人,卸岭家事轮不到他插手。
即便身为穿越者,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正欲回房歇息,花玛拐却匆忙迎来,抱拳恳求:“苏小哥!总把头闭门不出,劳您随我去劝一劝。”
苏沫微微抬眼:“陈兄何事?”
花玛拐苦笑:“探过昆仑伤势后,总把头便将自个儿反锁屋内。
虽说花灵姑娘妙手回春,硬是替昆仑吊住了命,可这伤势……怕是得将养小半年了。”
“总把头虽松了口气,但接连折损弟兄令他愧疚难当。
加上卸岭群盗士气低迷,他受此影响愈发消沉。
自昆仑山一事后,便闭门不出。”
花玛拐叹息道。
“我深知总把头心性要强,屡遭挫折难免自我怀疑。
可我说破嘴皮也无用,他断不会听我的劝。”
“小哥与总把头有救命之恩,若您出面开解,他必不会置之不理。
请务必帮他重振精神,我卸岭十余万弟兄都指望着他啊!”
苏沫对花玛拐这番话毫不意外。
正如原著所述,陈玉楼在瓮城惨败后确实一度心灰意冷。
花玛拐心急如焚,苏沫同样明白事态严重。
瓶山大墓尚未探明,剧情尚未推进,系统奖励还等着抽取。
但要让此时的陈玉楼重拾斗志绝非易事。
此人傲气十足,自尊心极强。
两度失利后,若无强力 恐难振作。
唯有让其再展锋芒,赢得一场漂亮胜仗,方能重树威望,提振士气。
苏沫沉思良久,方有所得。
花玛拐早己按捺不住:“小哥……”
声调里带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