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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皇上听了他的话之后,春风满面。
看着他的眼神,不止是满意,还有欣赏。
“你这话就说的言重了,就算你是臣,那也是功臣。我大清的功臣,若是连凯旋而归,接风设宴都不被允许,岂不是让天下人误以为朕小心眼?”
你不就是小心眼吗?
年羹尧没敢说出口,依旧是那副做小伏低的姿态。
“皇上所言即是。”
皇上微微眯眼,缓步走到皇位上坐下,“那就这么定了。”
“微臣多谢皇上。”
年羹尧行礼道谢。
“不必多礼。”
“谢皇上。”
年羹尧缓缓后退,跨过门槛,大步离开。
直到他的背影逐渐消失,皇上微微抬手。
苏培盛连忙拿着拂尘走过去,弯腰轻问:“皇上。”
“让人用西北打来的马麝做成欢宜香,给华妃送去。”
“嗻。”
苏培盛得到吩咐,忙出了养心殿。
皇上把玩着手上的佛珠,漆黑的瞳孔,泛起复杂的光泽。
今日年羹尧的回话,他十分满意。
可若是要重用年羹尧,让他手握兵权,华妃是万万不可再有身孕的。
因为若是怀上的是阿哥,终究对朝政不利。¢兰~兰*文*学\ ′首~发~
想到这几日与华妃的些许冷淡,皇上叹了口气。
他是爱世兰,可不是年世兰。
苏培盛去内务府回来后,顺便遇到了敬事房来的公公。
两人一同进了养心殿。
“皇上,该翻牌子了。”
先前皇上翻的最多的就是莞贵人的牌子。
昨日去了华妃娘娘宫中,后面因着南桥公主,又回了养心殿歇息。
“还有谁没有侍寝过啊?”
敬事房的公公记着呢。
“回皇上,还有碎玉轩的淳常在,延禧宫的夏常在未侍寝。”
“淳常在年纪太小。”皇上微微蹙眉,“夏常在是……”
苏培盛接话,“皇上,夏常在就是在选秀那日,你说名字有趣的那个。”
“哦,朕记起来了。”皇上翻了写有夏常在的绿头牌,“那就她吧。”
“嗻。”
此时,延禧宫。
妘穗百无聊赖的陪着夏常在玩骰子,这些日子,去年新入宫的妃嫔,除了一个年纪尚小的淳常在,其余的基本都侍寝了。
就剩她一个。
连隔壁出身卑贱的安答……哦不,安贵人都侍寝得宠了。
她还只能夜夜独守空房。
夏冬春坐在铜镜前,照着自己的相貌。*9-5+x\i\a`o,s-h-u\o·.¢c-o\m~
她长的也不丑啊,皇上为什么就是不翻她的牌子,难不成是忘了她?
可当时明明还说她的名字有趣。
那怎么又会记不住她的名字呢?
夏冬春撇撇嘴。
就在这时,小厦子跨过门槛,匆匆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夏冬春下意识的转过头。
一看是小厦子,诧异道:“厦公公,你怎么来了?”
小厦子笑眯眯的行了一个礼,“夏常在,今晚皇上翻的常在你的牌子,待会儿,会有专门的姑姑过来伺候常在梳洗,凤鸾春恩车不过一刻钟就在外面候着,还请1常在好好准备。”
“什么,皇上今晚翻的我的牌子?”
夏冬春惊讶的从位子上直接站了起来。
小厦子道:“奴才就是按皇上的吩咐,特地来延禧宫通传常在一声,做不了假。”
“太好了,妘穗,快把我之前准备好的拿过来。”
“是,小主。”
妘穗拿了一袋银子直接塞进小厦子手里。
小厦子推拒:“小主,这万万不可啊,奴才只是在做分内的事。”
对待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奴才,夏冬春自然是客气和大方。
“不必跟我客气,小厦子,你过来一趟也不容易,就当做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接,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小厦子只好收下,“多谢小主赏赐。”
夏冬春摆摆手,“不必多礼。”
“那奴才就先回去回禀皇上了,还请夏小主好好准备。”
“好,快去吧。”
夏冬春期待的看着小厦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殿内,高兴的在铜镜前转了个圈。
妘穗在旁边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奴婢这就为小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