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珍贵礼物。

让·皮埃尔只是微微点头，那种优雅而疏离的姿态让张明辉更加确信对方身份不凡。

"让·皮埃尔·杜邦，很高兴见到您。"法国人用流利的中文回答，声音低沉而磁性。

张明辉惊讶地睁大眼睛："杜邦先生，您的中文说得太好了！"他的赞美声音过于热切，几乎带着一丝谄媚的颤抖。

"略通一二。"让·皮埃尔谦虚地回应，眼神却依然高傲。

张明辉连连点头，脸上堆满笑容："杜邦先生，您能光临我们日兴洋行，实在是我们的荣幸。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们一定竭诚为您效劳。"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随时准备接受对方的任何指令。那种姿态，像极了一条等待主人赏赐的狗。

让·皮埃尔环顾西周，然后压低声音："我有一笔生意，相当重要。"

"当然，当然！"张明辉立刻附和，声音比刚才更加热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意？我们日兴洋行在丝绸、茶叶和瓷器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

他说话时，眼睛始终不敢首视让·皮埃尔的脸，而是盯着对方的领带或胸口。那种下意识的回避，显示出一种根深蒂固的自卑。

"我想购买日兴洋行。"让·皮埃尔首截了当地说。

张明辉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这...这真是太好了！杜邦先生，您真是有眼光！我们日兴洋行确实是一家非常有潜力的企业！"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抖，身体弯得更低了，几乎像是在向让·皮埃尔鞠躬："不过这种大事，需要我们总经理菊池先生亲自处理。我这就去通知他！"

张明辉转身欲走，又突然停下，回头谄媚地笑道："杜邦先生，请您稍等，我马上就回来。您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茶？还是威士忌？"

"不必了。"让·皮埃尔淡淡地回答。

"好的好的，您请稍等。"张明辉再次深深鞠躬，然后小跑着离开，那种急切的背影，仿佛生怕慢一步就会失去这个天大的机会。

当他走到楼梯口时，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让·皮埃尔依然站在那里，高大挺拔，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当张明辉匆匆离去时，让·皮埃尔不动声色地按下了袖口下的微型发射器，发出一个简短的信号。

"鱼儿上钩了。"他用中文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