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压抑己久的愤怒和嫉妒。

"...你说只是工作关系！"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提高，连窗外的秦梓宸都能听得清楚。

苍井空美转过身，表情冷漠："吴主任，请控制您的情绪，这里不是您撒泼的地方。"

秦梓宸心头一震，吴主任？特务处上海站的吴德成？难道他就是内部的叛徒"白莲"？

吴德成几步上前，激动地抓住苍井空美的手腕："我看到了！今天下午在花园茶楼，你和山本健太的举止哪里只是'工作关系'？你们手挽着手，他的嘴几乎贴在你耳边！"

苍井空美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我的任务需要什么方式完成，不需要向你汇报。别忘了自己的位置，吴德成。"

"位置？"吴德成的声音充满讽刺，"我在特务处潜伏了五年，出卖了多少同胞，承受了多少良心谴责，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苍井空美走向窗边，倒了杯清酒，举止优雅得如同在参加茶会："你的选择，你的背叛，与我何干？大日本帝国不需要靠感情收买的走狗。"

这句话无疑触动了吴德成最敏感的神经。

他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走狗？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他的声音颤抖着，"五年前在杭州，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那个雨夜，你靠在我怀里哭泣，说只有我能给你温暖，那也是演戏？"

苍井空美转过身，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她完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酷的轮廓："吴德成，你太天真了。在这个战场上，哪有真感情？我需要你的情报，你需要我的承诺。各取所需，仅此而己。"

"各取所需？"吴德成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我把戴笠来上海的机密都告诉了你，把所有行动计划都透露给你，甚至帮你安排了刺杀路线！我背叛了我的国家，我的同志，这一切就换来你的一句'各取所需'？"

苍井空美冷冷地笑了："那你想要什么？爱情？婚姻？"她走近吴德成，纤细的手指轻抚他的脸颊，"可怜的吴先生，你真以为战争结束后，一个背叛自己祖国的叛徒和一个日本特工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种天真的想法，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可笑。"

吴德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苍井空美轻轻皱眉："你曾经答应过，只要我帮你完成'斩首行动'，我们就一起去东京，在皇居附近的小屋里共度余生。"

苍井空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男人在床上的承诺，也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