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生迅速换上那套日本军官制服，腰间还别着一把军刀。

"站在那个法国佬旁边，做出打人的姿势。"

秦梓宸从口袋里掏出一台小巧的相机，"尽量不要让脸完全暴露在镜头里。"

毛文生依言而行，单膝跪在Pierre身边，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摆出正要殴打的姿势。

他微微侧身，只留下半边脸庞的剪影。

"对，就是这样，"秦梓宸举起相机，迅速调整角度，"让阴影遮住你的大部分面孔。"

"咔嚓"一声，相机的闪光灯在黑暗中亮起。

"再来一张。"秦梓宸指挥道，"这次做出一个正在踢他的动作。"

毛文生起身，摆出一个正要踢向Pierre的姿势。

"咔嚓"，又是一声。

"够了，"秦梓宸收起相机，"这些照片足以让法租界警方将今晚的事件归咎于日本特务。他们会以为这是日本人对法国势力的挑衅。

秦梓宸拍了拍手，淡淡地说："收拾一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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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汇路27号。

石阶上的积水反射着昏黄的路灯光。

杨大坤的洋房是一座三层的西式建筑。

铁栅栏门后，一条弯曲的石子小路穿过修剪整齐的花园，通向建筑正门。

"奢侈得有点过分了。"

秦梓宸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欧式喷泉和大理石雕像。

喷泉中的水己经停了，只剩下积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吴德胜熟练地从背包里取出一套开锁工具："一个队长的工资，怎么也买不起这种房子。"

"看来日本人的钱很好赚。"毛文生冷冷地评论道。

赵明月站在一旁警戒，她己经换回了便于行动的黑色短打："确定屋里没人？"

秦梓宸点点头："确定，"杨大坤的妻子三个月前回了老家，儿子在美国留学，佣人也被打发走了。"

"咔哒"一声，铁门应声而开。

吴德胜收起工具，西人悄无声息地穿过花园，来到了正门前。

正门是典型的西式双开大门，黄铜门把手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吴德胜再次施展他的技艺，不到半分钟，门锁便被打开了。

"我去看看有没有后门。"毛文生低声说完，拿着手电筒绕向房子后方。

其余三人站在门前，秦梓宸伸手轻轻推开门。

杨大坤的住所玄关处铺着深红色的地毯，墙上挂着几幅欧洲风景油画。

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头顶。

"分头搜查，"秦梓宸迅速做出安排，"吴德胜，你负责一楼；赵明月，你上三楼；我在二楼。注意随时通报。"

三人刚要行动，毛文生从后门悄悄返回。

"后门安全，我己经确保了它可以作为撤退路线。"

"你协助吴德胜搜查一楼。"秦梓宸指示道。

西人迅速分散开来。

秦梓宸来到二楼。

按照情报，杨大坤的书房和卧室都在这一层。

走廊上铺着厚实的地毯。

秦梓宸打开手电筒，走廊墙上挂着数幅照片，他停下来仔细观察——照片中的杨大坤与各界人士握手合影，有工商界大亨，有法租界警察局高官，甚至还有几位国民党要员。

"关系网倒是挺广的。"秦梓宸低声自语。

走廊尽头左侧是一扇半开的门，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大书桌。

秦梓宸轻轻推开门，进入了杨大坤的书房。